幽冷,破败,刺骨的凉意席卷天地,天地之间那朵纯白的神花充满肃杀之气,不再静谧安详,摇曳多姿却造就一片荒芜,百花凋零,芬芳馥郁却不再温馨祥和,犹如毒药一般,在破败中绽放出妖艳光泽,如同坠入魔道一般,肆意的吸取这方天地的生机,直至再无任何别样的色彩,只留下一朵闪耀着五色十光的妖花,四周只留下幽冷的寂静,不容万物的寂静。
妖花一出,乌龙踏江的张狂呼啸犹如无声的默剧,滔滔长江如同黑白墨画一般,定格不动,它不再是一方世界了,犹如一幅水墨画,随手都能撕碎一般。
李宾溃散的目光猛然聚焦,口中喃喃有词,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听到,那是属于他的执念。
诸葛颖悟神思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震惊都无法遮掩他的忧心忡忡,他转头看向石目归夫妇,仿佛想知道一个答案。
石目归看着望向自己,微微一愣,然后蹙眉沉思,最终无奈的摇摇头,算是给出了答案。
向天笑则纯粹的多了,只是喃喃道:“师姐你真装,还说你不擅长攻伐之术,净扯淡。”
妖花光华万丈,摇曳生姿,如同一位妖艳的异性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连山脚的人都被天空中五光十色的妖花所吸引,无论男女老少,皆目光迷离,犹如被摄魂噬魄一般。
妖花流光喷涌,一道光华抚过,那如水墨画的乌龙踏江便如同侵入水流,暗淡了几分,渐渐稀释,光华越发庞大,每一次喷涌都扩张延伸,看似缥缈无形,却又强势的压榨着乌龙踏江的天地,周元星被死死的钉在乌龙踏江的中心,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有惊恐,愤恨,无助,挫败,乃至绝望。
一股无声的破碎,妖花如同饕餮一般,贪婪的吸食着破碎的乌龙踏江,哪怕它再愤怒,再张狂,最终只能无声的泯灭,仿佛落寞的默剧一般,悲壮的化为水墨星光。
周元星的乌龙踏江被破,顿时整个人极速萎靡,一口老血喷出,但是妖花的压制还在,他既不逃,也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华拂来。
天星众人仿佛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忧,向天笑则是喜上眉梢。
“好个女娃,这般厉害,休的狂妄,我天下的人不是你能动的。”一道威武霸气的声音由远而近,仿佛上一刻还在千里之外,下一刻就转瞬即至。
一只苍劲的爪子破开妖花法象,摧枯拉朽的撕拉开妖花光华,妖花如遭重创,萎靡暗淡,忽明忽暗。
南宫流滢面色冰冷,冷冷的看着这破天袭来的龙爪,心中思量着,哪怕妖花即将破碎,也未曾退后半步,只有浓烈的冷意。
“师姐!”向天笑无助的呐喊。
天星众人齐刷刷的退后一步,不知道是被其气势所迫还是心中有惧。
龙爪破开妖花,天空不再有什么法象了,只留下一只苍劲古老的龙爪,翻云覆雨,直取南宫流滢性命而去。
“砰……!哗啦啦~~。”空间出现裂纹,犹如一面镜子破碎一般,黑幽幽的空间涌出无法抗衡的吸力,仿佛深渊巨口一般,轻松愉快的吞下了龙爪,然后再如同回放一般,碎片归位,刚刚的一切就像幻像一般,不曾存在过一样。
“魏无涯!你还活着!”那道威武霸气的声音带着肯定的说道。
只见天空,一道凭空出现的门被打开,像是从巨大的镜子里分割出一扇玻璃门,“嘎吱~,砰!”然后被重重的关上。
“啊~~!哈~~,哎呀呀,人老骨头硬,越老越攒劲,好不容易退休养老摸鱼,你非得把我拽出来,真不安生。”门内走出一个青年,小平头,大背心,沙滩裤,人字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烦躁的挠着头发,带着一丝愤恨说道。
“一国之王,毫无仪表。”只见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