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清净峰,花无影安详的将双手交叠在身前,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南宫炽阳和千仞静坐在花无影的床边,一动未动,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
南宫炽阳和千仞完全没有商量,但非常默契的认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要珍惜彼此相伴的时间。
虽然他们不知道要跟师父说什么,但是不要紧,师父受了伤,他们就在这坐着陪着师父,看着师父睡觉,也挺好,尽尽孝道。
花无影眼皮在动,心里疯狂飘过各种歪歪:好尴尬呀,刚刚我竟然晕了吗?
我该摆一个什么姿势,才能看上去比较符合我作为长辈的身份呢?
要是我突然坐起来,给他们表演个漂移呢?不行不行,万一又晕了,更丢人了。
不能乱动!
可是我的背忽然有点痒痒怎么办,他们怎么还不走呢?我想挠挠啊!
我该怎么让他们看到师父威严又慈爱的一面?笑一笑?好恶心,还是不要了吧。
都过了五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不走?这样我还怎么看话本?
要是跟他们一起看那脸红心跳的画面,还怪不好意思咧!
白无常过来的时候,看着这幅场景嘴角微微一抽,真的是,什么脑回路的师父,就有什么脑回路的徒弟。
司清羽除外。
她就觉得,南宫炽阳和千仞像极了在给花无影守丧。
再看花无影那一动不动,一脸安详,脸色煞白的样儿,又穿着一套白衣裳,嗯,更像了。
司清羽举着留影石,跟白无常时时通话。
看到了画面的司清羽,心里咯噔一下,“师叔,师父他怎么了?”
白无常思索了一下该如何解释,片刻后,她道,“大概是你大师兄和四师兄实在是太孝顺了,把你师父给孝死了。”
司清羽闻言,松了一口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着摇了摇头。
白无常:“小五,你们还得多久?我觉得,你师父和你两个师兄再这么僵持一阵,可能会双双憋死了。”
司清羽:“快了,最多一个时辰。师叔,需要我们先去苍壁城和周边看看吗?各处可有伤亡?”
这才是司清羽联系白无常的主要原因。
白无常道,“暂时都稳住了,先回来汇合再议。”
应家和其他几个宗门世家都遭遇了魔修不同程度的袭击。
魔族此番目的她已经看出来了,就是要搅乱局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除了仁心宗是魔尊亲自出动之外,魔族其他的势力攻击也是有针对性的。
他们挑衅屠戮的对象,皆是与仁心宗交好的各宗门世家。
魔修似乎看准了,仁心宗不会对低阶修士和同盟宗门世家见死不救。
花无影重伤,宗门世家混乱,这样,他们就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一些事了。
魔修在帮谁遮掩?
其实,已有迹可循,哪个宗门世家没有遭遇到魔族的突袭,便可顺藤摸瓜。
可他们要遮掩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需要这么多魔修大动干戈,连魔尊都亲自出动,参与其中?
先是沐水村的魔种,而后是在大比上做手脚,再到应家的灵兽园暴动,一件件一桩桩,捋下来,想好这些事的既得利益者,便很快能得到答案。
是月婉盈,是定坤宗,是魔族。
而这些事情的发生,已经说明了问题所在。
邪魔的种子已经早就渗透到了修真界,渗透到了所有人的身边。
那些与他们站在对立面的宗门和世家,因为他们站在了权利和修为的高点,而势力逐渐薄弱被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