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蕴授意,次日清早,秋月白回太医院点个卯,拎着箱子径直去了宣景阁。
“臣秋月白拜见皇上、静嫔娘娘。”
“秋太医怎么过来了,起来回话。”宇文雍垂眸看着地上的人,神色淡淡道。
“谢皇上!”秋月白站起来。
“长公主呈上的折子朕看了,此次能消除瘟疫,你功不可没,秋太医想要何赏赐?”掀起眼皮看了眼秋月白,宇文雍将视线移开。
“医者应常怀仁慈之心,能挽救洛城百姓性命,臣肝脑涂地、死而无憾!”自古君王心思难测,摸不准宇文雍到底何意,秋月白回的十分谨慎。
“既不是来讨赏的,那秋太医是...”宇文雍盯着秋月白沉吟道。
“回皇上,臣是来为皇上请平安脉的,臣未随长公主前往洛城之前,向来是由臣为皇上请脉的,臣离宫两月有余,挂念皇上龙体,特来请脉,还望皇上能成全臣的一片忠心!”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宇文雍心上,面上难得露出一点好颜色。
与宇文雍相处久了,梦吟也学会了如何揣摩圣心,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轻飘飘的扫了眼秋月白,梦吟玉藕般的手臂勾上宇文雍的脖子,轻摇道:“皇上~难得秋太医有心,皇上不如就成全了秋太医的一片心意吧。”
“有国师为朕调理身子,朕并无大碍,不过既然秋太医有心,那便请脉吧。”
“多谢皇上!”
秋月白上前,打开药箱,拿出小枕垫在桌上:“皇上请!”
宇文雍瞥了眼小枕,将右腕放上去,秋月白开始仔细诊脉,越诊越心颤。
皇上面上看着气色红润,实则内里亏虚的很厉害,脉象虚浮无力,俨然是外强中干,长此以往恐怕...时日无多。
秋月白被这样的诊断吓了一跳,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没入衣领,梦吟瞧着他这幅模样好笑道:“怎地宣景阁很热吗?瞧秋太医都流汗了。”
秋月白脸色一白用袖抹掉汗液强装正定道:“下官失仪,让娘娘见笑了。”
随即又垂眸俯身道:“皇上龙体康健,一切正常。”
宇文雍闻言愉快道:“秋太医尽职尽责,朕十分欣慰,如今静嫔刚有身孕,需有专人照顾,依朕看,秋太医就不错,吟儿觉得如何?”
梦吟笑颜如花的脸上出现一丝皲裂,不过很快被她掩饰过去,梦吟娇笑道:“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好,那就这么定,往后静嫔及腹中的龙儿,朕就托付给秋太医好生照顾了!”
“皇上言重,臣定当紧守臣子本分,确保静嫔娘娘及龙嗣无忧!”秋月白立马跪下表决心道。
“嗯,你办事朕是放心的,往日每隔三日来宣景阁请脉,静嫔生产之前你多费心。”
“是,臣遵旨!”
“好,若无事就退下吧。”
“臣告退!”
从宣景阁出来,秋月白连太医院都没去,直奔公主府。
公主府后院
火伞高张连知了都不出来蹦跶的天气里,戚芸彤与文诤扎着马步站在空旷无遮掩的石子路上。
汗液早已打湿了戚芸彤的妆容,两条腿如筛子般颤动不停,脚下的碎石子因摩擦嘎吱作响,尽管如此,都不能使伞下品着茶吃着荔枝的某人大发善心饶过此劫!
“表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戚芸彤颤抖着声音求饶,脚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敢松懈。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不敢,因为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人,手中拿着鞭子,只要她乱动一下,定会挨上一鞭,而就在不久前,她已经挨了两鞭子了。
虽说下手不重,可抽到身上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