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叶十安:“十安姑娘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叶十安侧耳。
叶海深呼吸,人跪在那笔挺,声音也清脆响亮:“是我叶海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十安姑娘,还请十安姑娘原谅我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叶十安笑了,她笑的颇有深意,这笑叶海大约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叶十安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你恨我我不怨你,但你不该动我身边的人。更不该闹出人命。”
“今天我饶过你,这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你。”
“叶海你记着,我们虽然都姓叶,却不是一家人。”
说完这一句,叶十安缓缓站起身来,她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叶海,只是这样看着叶海,他就感觉生不如死。
等叶十安一走,九爷这才转过身来坐到另一边。
“你呀你,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你明知道这丫头和魏府走的近,你还敢乱来。”
“有些仇就算是搭上性命也要报的。”
“仇,哼,什么仇,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仇?别傻了,你以后不许在和这丫头过不去,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见他还不出声,九爷又继续说道:“那丫头是叫银珠吧。”
“那银珠今早跟着魏老去了安京。”
“什么?”叶海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里尽是震惊和不相信。
九爷冷笑一声:“哼,那叶十安你可以不怕,但魏老你必须给我躲远点儿,也就是他老人家不想和我们这些下九流的人计较,不然以你的那些手段早死了。”
失魂落魄的从九爷那回来,叶海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下想给他处理伤口,都被他给撵出去了。
他一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许久他大笑出声。
那笑带着漫天的恨意:“叶十安,叶十安!”
就在李泓渟和魏老离开的第二天,一行马车从安京浩浩荡荡前往武阳县。
马车上永康小侯爷陆敬辉,不悦的皱着眉,车里的冰已经化成一滩水。他身边陆六手臂都快要断了,打扇子的速度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终于到了地方,马车一停下,陆敬辉就立刻从车上跳下来。
武阳县县令田勇早已经等候多时,他本来就胖,在大太阳下又站了许久,这会儿官服都湿透了。
“下官武阳县县令田勇见过永康小侯爷。”
陆敬辉用眼角余光睨了一眼这个胖的和球一样的男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县衙,刚一落座陆敬辉便开始打听叶十安。
“常宁村离这儿有多远?”
“回小侯爷的话,常宁村离这儿不算太远,坐马车的话用不到一个时辰。”
“听说那儿有个村姑,种地特别厉害,说说怎么个厉害法子。”
田勇一愣,常宁村有这么一号人吗?
见他那呆愣的表情,明显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会儿事,陆敬辉不由得拉下脸来。
“荒缪,你一个县令居然不知道自己管辖地所发生的事儿。”
田勇吓的赶紧跪下:“小侯爷息怒,下官现在就去查,现在就去查。”
“还不快去。”
田勇费力巴拉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立刻跑出去了。
陆六在一旁开口:“小侯爷,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哦?”
“粮食高产这可是民生大计,身为武阳县的县他都不知道,那又是谁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朝廷呢?”
被陆六这样一提醒,陆敬辉也反应了过来。
“不是武阳县报上去的,那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