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武刚的身上。
“武刚!?”宋成毅满脸震惊,嘴巴张得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这绝不可能!”
“嗯?哈哈哈哈!”武刚先是一愣,随之一阵冷笑,那笑声仿佛夜枭的鸣叫,在房间中回荡不停,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笑完之后,武刚的神情变得相当愤怒,眼神中充满着挑衅。
“霸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就像亲生儿子一般。”他眯起双目,不怀好意地盯着小怜道:“上次你就认为是我绑走了霸儿,被我驳得哑口无言。我当时没有和你多计较,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污蔑我害死了霸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身上泼污水,究竟是何居心!?”
“武刚,不得无礼!”宋成毅见到局面有些难以控制,出面喝止道:“小怜姑娘乃是燕王殿下的侍女,你岂可如此出言无状?”
“宋哥!”武刚却不甘示弱道:“你是做官的,自然不敢随意得罪朝廷的达官显贵。可我不一样,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头百姓,都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好几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想要把所有罪责全都往我头上推,门都没有!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你对霸儿如何,我心中最为清楚,我当然不相信是你所为。”宋成毅朝赵怀月拱手道:“我也相信殿下会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于你!”
“小怜。”赵怀月终于开口了:“你虽是我的侍女,但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污人清白。既然你指证武刚乃是此案的真凶,想必一定有确凿的证据了吧?”
小怜将胸一挺,信誓旦旦地向赵怀月保证道:“殿下尽管放心,小怜敢用性命担保,此案铁证如山,绝非凭空污蔑于他。若是我真的冤枉了他,甘愿接受律法制裁!”
“好!”赵怀月看了看宋成毅和武刚,然后用折扇向小怜一指:“你尽管畅所欲言,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若是你胆敢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企图蒙蔽本王视听,那么本王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可倘若你所言句句属实,且合乎情理,本王亦会鼎力支持!”
既然赵怀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武刚和宋成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挑大梁,难免会有些紧张。
小怜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道:“虽然本案的重点是霸儿如何从禁闭的房间消失,可是整个案子的谋划早就已经开始了,那就是如何让霸儿被关禁闭。而武刚所想出的办法就是:打碎宋将军那个御赐花瓶。”
“花瓶?”宋成毅不解道:“霸儿玩弹弓打碎花瓶纯属偶然。要是那天我并没有忘记关上窗户,霸儿也不会打碎花瓶,更不会被关禁闭了。”
“不,虽然将军你大意之下忘了关窗,可花瓶也并非是霸儿打碎的,而是武刚用了某个方法打碎之后,嫁祸给了霸儿。他当然知道那个花瓶对你有多重要,只要让你以为是霸儿打破的,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将他关禁闭。那天一开始他和将军一起在书房,你急着离开没有关窗被他看在眼里,就想到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嫁祸霸儿!”
“别胡扯!”武刚反驳道:“当时忘记关上的只有窗户,门是有锁上的。书房那扇窗才多少大?即使敞开着,以我这样魁梧的身材也不可能爬得进窗户,我又是如何进去打碎花瓶的?你不会是想说我站在窗外,用弹弓打碎的吧?我可以做到,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就更别提当时在院子里到处乱打的霸儿了。”
“你当然不是用弹弓打的,不过在这儿说不大清楚,咱们去书房一试便知。”
书房现在的样子和当时一样,门关着但窗户敞开着。而原本放花瓶的那张桌子上面,现在已经重新摆上了那个修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