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子捋着须之,眉头深皱,“恐水症可是极凶险的病症,为疯狗咬伤所致,一般无解,且一旦发病必死无疑,可这女子……”
“怎样?”
步虚子没说话,走向那位昏迷的衙役身边,捞起他的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正常的咬痕,这是好事。
若是恐水症,此刻伤口周围应该出现中毒迹象。
现场气氛凝重,众人围成一圈站在周围,有老胥吏在旁焦急询问。
“老道长,这衙役被咬了,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的怪物啊?”
有人先说了第一句,就会有人附和,“是啊,恐水症虽不会像瘟疫那般大范围蔓延,可发病起来也是又急又凶,被咬的人多半也会变了那样鬼样子,咱是不是该通知家属……”
步虚子听他们越说越夸张,不得已开口道,“诸位莫惊,依贫道所见,恐水症的可能并不大,顾名思义,患者害怕听见水声,今日大雨,她就不该出现在人前,虽有意识不清,全身抽搐的反应,可畏光畏声,流哈喇子的表现 并不明显,倒是……
贫道年轻时曾去南疆游历,见过有人被蛊虫所控,反倒与眼前情景相似!”
“蛊虫?”谈蛊色变,众人皆吓得面如土色,倒吸一口凉气。
姜篱皱眉,脸色难以形容,石门县可真是个‘福地’,山匪还没剿完,又来了个南疆的破事。
“大师傅你确定吗?”
步虚子回头看她一眼,耸了耸肩,“也太不确定……”
姜篱抱头,不太确定你方才还吓唬我,说什么谣言漫天,找我背锅,说话要负责的好不好?
“不过……八九不离十。”步虚子慢条斯理道。
姜篱哭笑不得,有这样的人吗,说话不管别人死活的吗?干嘛要大喘气啊!!
步虚子啧舌道,“南疆之地,神秘莫测,蛊术玩得登峰造极,当时贫道亲眼所见一男子中过一蛊,行为与此女反应差不多,起初表现力大无穷,利爪利齿,时癫时好,不加与干预,最终会长出硕大的蛛尾,爆体而亡,蛊虫不死,弃主寻找新的寄生。”
他说罢,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高度集中加紧张的其他人步调一致地也跟着抖了三抖,如此这样,仿佛能将无形中的蛊虫从身上抖掉。
凝滞的气氛又添了一层恐惧。
步虚子神情严肃道,“总而言之,等此女醒来,问问她经历过什么才能下最终判断。”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就在此时,詹五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女县令开过光,荒年领民致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