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触手手中的酒杯化作清水,随着酒液一同倒在了行跃父母的墓前,看着酒液渗进泥土里,在石盒上浮动着,随时间而消散着。
安格妮丝拉起了有些受不了的行跃,将这瓶号称是经典酒酿的白酒收进了融入水流,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走吗?”
“走……走。”
说着要走,行跃却还是咬着嘴唇看着那座墓碑,过了好久才晕晕乎乎地搭着安格妮丝的肩膀,朝着远离将军府的一侧城门走去。
安格妮丝回了一次医馆,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医生,抬起手与其告别:
“医生,我要离开这里了。”
“这么快吗……”
医生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但还是笑了笑:
“一路上可要小心,别再像昨天睡那么沉了,叫都叫不醒,真是……”
“知道啦,这个给你。”
一团鲜红的源石技艺造物交到了医生手中,安格妮丝知道他一个人撑着医馆很累,萍水相逢是缘,她将玉门行的成果交付给对方。
“以后如果身体不舒服了,就把这个东西贴在身上,或是你平时戴着,受了特别严重的伤可以救命哦。”
“这么神奇吗?”
医生好奇地揉着那个小红,随意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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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还硬朗,说不定以后就直接给了一个不老实还天天受伤的病人,或者看到哪个受到重创的人就给了呢。”
“这样啊……那再给你一个好了,不能再多了哦……”
“啊?我哪里是那个意思了。”
“不管啦!再见!”
“害……好吧,再见。”
…………
“你这样让安格妮丝走了。”
“原本是不想的……可停留再过多时间,于你我而言,她也只是过客,具备净心的条件,掌握自己,通过那套掌法,让自己不再处于……”
“迫切希望使用血脉力量,却顾及欲望本能而矛盾的心理。”
“有的时候,叫醒一个人的不该是陌生人,而是相伴的朋友。”
“许乌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安格妮丝六年来的变化讲述给她听,其实本就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在某些事物上的偏执。”
“你教会了她磨练自身的动作,我教会的也不过是最基本的调息。”
“不过都是些……任何习武之人都能教的东西罢了。”
“她依靠她自己的思想变化净心……理论上,除非主动违背常年以来遵循的良知、善良、理念……”
重岳不再言语,仇白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他离去,看着手中的剑,轻轻拂过剑刃,喃喃道:
“自我……”
……………………
安格妮丝深深地给了行跃一个拥抱,淡然地拍着他,轻声言语:
“这次分别,大概也会像之前那样,好久不见了。”
“嗯……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朋友,怎么说呢,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感情更深厚了,有点舍不得了。”
“哈?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生活了,接下来……就是为了自己在这片大地上活着了。”
“嗯……我知道了,祝愿你能顺利找到那位工匠。”
行跃望了玉门一眼,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又朝着安格妮丝伸手:
“再来一杯。”
“嗯?好。”
酒液灌进肚中,火辣和酒精刺激着身体和大脑,行跃用力地甩了一下手,把冰杯摔在地上:
“走啦!安格妮丝,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