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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再过个两年,河套和中原的商业贸易稳定了,陛下也不需要这么贴补了。
洛阳学宫。
自从学宫有了新祭酒,张宏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礼部官员的他只要负责好学宫的后勤供应就成。
笔墨纸砚、房屋修缮、食堂宿舍……所有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都不是贵,是难买,作坊和产量就那么多,不是天子重视,把少府一半职能转了做这些,洛阳学宫的日子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滋润,仅仅笔墨纸砚的供应花销,就能让御史府的官员参学宫一本了。
想他张宏,作为天子表兄,所学的还是公孙辩术,没什么学派传承,在学宫里算是一一枝独秀,对上普通士人学子,那是受尽礼遇,但是对上那些名仕大贤,他的学识还不太够用。
比起他来,同样不是任何一个学派的魏骁学识可太扎实了,和那些学宫名士辩论,比他这个学公孙的都还要能辩论,作为空降户愣是靠着学识得到了全学宫的认可。
有魏骁压着,张宏干活都更好干了。
什么学宫又需要一些物资了,不等张宏算账,魏骁就站了出来,拿着账本开始翻,算清楚这些人干了多少工作,浪费了多少资源,骂他们享受这外面千金难求的纸还干活干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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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可以用作一些草稿浪费的纸也被取消了,就直接写正稿吧,这么多全国最优秀的人,不差这点浪费的纸。
魏骁这么干,那肯定是惹众怒的,但一些人也觉得学宫已经受外面士人羡慕嫉妒恨了,也确实需要节俭收敛一些。
魏骁还是有分寸的,就只是抓着这些好面子士人的道德点去攻击,什么食堂、住宿和薪资,这些他都不会短了东西。
学宫里头都建了一些连片的二层独栋小屋子,每个大贤一人一个,或者未来的学宫老师才有资格住,普通士人那就住通铺宿舍,或者有钱的去学宫外面那条新建起来的街上租房子住。
房子是少府建的,交租也是给少府交,不可买卖,敢欠少府的钱那就早点收拾东西回乡吧。
张宏想想那两个天天就参加各种聚会的田家表弟,去少府的豆腐铺子买了些今天的新鲜货,上了西乡侯府的门。
门房也熟张宏,连忙请他进去。
田旻正和弟弟田章一起玩悠悠球呢,看见张宏,手也不停一下,张口笑道:“宏表兄来了,来看我新练好的一招,保证让表兄你大开眼界!”
田章倒是停了手上动作,凑到张宏边上:“不愧是少府的店,有秘密配方,做出来的东西那是和我们自己府上的没得比。”
张宏嫌弃的挥开他,把东西提给下人,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
“你们俩这身份,不理政事是没事,可敢儿和繁之,不能也只是躺在爵位上吃皇恩吧?他们俩呢?”
田章也拉了个凳子坐下,蛮不在意道:“圣上还这么年轻,儿孙的事我们操心什么。”
他们齐国王室后裔出了个如此争气的天子表弟,今年也才及冠,后面还有的活,别触到他的底线,至少三代人是不愁吃喝,在洛阳这好地方待着可比在渔阳那个小地方舒服多了。
孙子现在都没有,他们是没什么感情的,只愿意给子侄操心,下下辈的事他们可管不着了。
“没出息,”张宏指着俩人骂,“还有两个月,盛儿就要从渔阳过来了,我准备让他明年去长安上小学。敢儿和繁之,到时候也一起去。”
盛儿是张宏的长子张盛,没跟着来长安是一直在渔阳侍奉祖母。原本张宏是想孩子好歹有个十五六,彻底立住了再来,但是今年长安小学突然开办,公孙丞相一家子除了他都去了,这就让张宏也不由得紧迫起来。
两个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