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才告辞离去。
“公子,是不是过于看重这个范永斗了?就算他能力不凡,不至于如此吧。”李常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关注的不是为何如此看中他,而是为何会给予他这样的优惠与帮助?”刘卓反驳道。
“大人慧眼,属下佩服。”李常在夸赞道。
“市面上确实没有这样的购销模式,但是并不表示这种模式就是在偏帮范永斗。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经验丰富是你的优点,但这也是你的桎梏。”
“世上的事从来都是一体两面,看待问题的立场、角度不同,结论也不尽相同。好好体会吧。”刘卓望着年老的李常在,不禁多说了几句。
“一体两面?桎梏、立场、角度?”李常在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察觉身旁的刘卓已经走了。
返回抚台衙门后,刘卓找来了邓德霖。
“京师那边有动静吗?每日还得这些俘虏准备吃喝,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刘卓心中有些郁闷。
“再有两三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大人不必如此。魏忠贤不敢明着出手,就是有顾忌,此次也不例外。”邓德霖笑着回复,一副胸有丘壑的样子。
“邓先生既然如此说,我就再等上几日。”刘卓不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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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能否和魏忠贤达成交易,刘卓心中其实并不抱有多大的期望。毕竟双方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又岂会草草收场呢?况且,以魏忠贤如今的地位与权势压根儿就不需要和自己妥协。
倘若魏忠贤那边没有动静的话,就将那几千人当做苦力,多少也能挽回点损失,刘卓心中这般打算。
五日后的济南城,又重新恢复了正常,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众人貌似对于前些日子的宵禁也都习以为常,纵使众人心知肚明,却也很少谈及此事。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的流逝。直到某日西城门驶入一辆马车,巡抚衙门内的众人才又开始忙碌起来。
“老爷,我们是住店?还是打尖?”赶车的仆从询问道。
“先安顿下来,再四处看一看济南城。”马车内的崔呈秀随口说道。
想不到济阳至济南的水泥路修的那般平整、结实,马车走在上面竟没有丝毫的颠簸,令人心情大为舒畅。仅从这一点来看,这山东巡抚做的就不错,日后必定会魏公公的心腹大患。
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后,崔呈秀带着仆从在城内四处闲逛起来。入目之内,尽是吃喝玩乐的店铺,看的两人眼花缭乱。就算京师那般繁华之地,在一些方面也不如济南。
逛了大半日后,崔呈秀也不禁感叹济南城的商业繁荣。倘若再发展几年,怕是南方的一些州、府也比不上了。商业一道确实大有可为,只是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观念牢不可破啊。
简单的休整之后,崔呈秀便在抵达济南城的第三日来到了巡抚衙门。虽然大门重新换过,但依旧可以在周围看到当日厮杀的痕迹。
“大人,工部左侍郎崔呈秀来了。”邓德霖兴奋的前去汇报。
“谁?崔呈秀?”一时间,刘卓未曾反应过来。
“就是五虎之首的崔呈秀,魏忠贤的党羽。”邓德霖见刘卓短暂的愣神,急忙解释道。
“哦,带他进来吧。”刘卓不紧不慢道。
盏茶功夫后,一身淡青灰色长袍的中年走了进来,望了望屋内,男子随即开口道:“崔呈秀,见过抚台大人。”
“坐下吧,给崔大人上茶。”刘卓吩咐道。
“下官本以为抚台大人只是一介武夫。可转了遍济南城,才知大人也精通政务,后生可畏啊。大人文武皆通,可谓是头角峥嵘,何故与朝廷作对?”崔呈秀先是一通夸奖,随后便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