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再冰冷的男子都抵不过女子的眼泪,苏妙雪哭得愈发厉害,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姐夫,你就这般厌恶我?为何要视我为洪水猛兽?我哪里比不上姐姐?”
谢淮眉头越拧越紧。
他不屑去回答她的问题,她连自己妻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从前虽没留意过妻子的这个妹妹,但隐隐对她是不喜的,因着她小时候没少欺负自己的妻子。
上次那独眼男人死之前都交待了一清二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当年设计,差点害死他的妻子。
所以他如今对苏妙雪更为厌恶了。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谋害……若不是看在她与苏怡言尚有一丝血缘关系在,他岂容她在此上蹿下跳,碍着自己和妻子的眼?
忽然他目光一凝,脸色更冷了。
苏妙雪身上的这身衣裙,他记得应该是皇帝赐下来的蜀锦,自己让制衣阁特地为自己妻子赶制的,怎么穿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他赶紧几步走进屋内,苏妙雪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屋子。
躲在屋外拐角处的王氏瞧见二人进了屋,一脸喜出望外。
她拉着魏氏故意没有露面,让女儿一人等在屋内,就是为了创造条件让二人独处培养感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恭喜姐姐。”魏氏在一旁作低伏做小状,心中也很是高兴。
她觉得谢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丈夫三妻四妾是应该的。
哪个男人会嫌美妾多?如今这女婿嘴上虽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想的。自己女儿若一直不替他纳妾,定会背上“妒妇”的骂名,还会被他嫌弃。
左右都是要纳妾,纳个外人不如纳个自己娘家人,再怎么说都是亲姐妹,一家人,知根知底也好帮衬,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也是为了女儿好,希望女儿能早日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进了屋内,谢淮脸色顿时一变。
房间里被翻得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贼。
放置衣服的柜子柜门打开,里头的衣裳被翻得一团糟。
那张昨夜他们夫妻二人温存过的床榻上,横七竖八地扔满了各种试穿后换下来衣裙。
不仅如此,床头那对他与苏怡言大婚时用的鸳鸯枕也不见了,换成了一对华而不实的金丝枕,上面缀满了宝石。
原本淡雅的罗帐也换成了花花绿绿的帐子。
梳妆铜镜前,妻子的脂粉首饰也凌乱地摆在桌上……
谢淮缓缓转头看向苏妙雪,眼中愠色渐浓:“……这些都是你弄的?”
苏妙雪被他的眼神吓住,有些害怕地退后两步。
谢淮神色凛冽,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此乃我妻子的卧房,里头有不少贵重的东西,还望苏姑娘自重。”
苏妙雪急忙解释:“姐夫,是姐姐说的,以后这就是我的屋子,还说让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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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便被谢淮打断:“一派胡言!”
谢淮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他的妻子从前便鲜少与苏家人联系,从不会邀苏家人入府中小住。今日又怎么可能突然让苏妙雪住进飞霜院?
更不可能让她住进他们二人的屋子。
“竹二!”
一阵风的功夫,苏妙雪被扔了出去。
躲在外院的王氏赶紧冲上去,心疼地将苏妙雪扶起:“姑爷,你这是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为了苏娘的清誉,只得如此。”谢淮并未给王氏好脸色看。
王氏赶紧使出了杀手锏:“魏氏,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说句话呀!”
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