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拉家眷。” “商人过路不敢停留,周遭帮工为生计难,拉帮结派,拦路逞凶。” “诸位,可曾见过……” 宋铭禄听着这些话,脸色格外难看。 而这时,徐梦居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想法。 重新说起了京中百姓之难。 他已经敏锐的感受到了韩时安的逻辑,如果放任对方继续下去,自己拿着最有力的方向,却是必输不已。 从怜惜他人苦难的悲痛中挣脱,这一场辩论并没有停止。 “韩兄所说或许为真,可以此判定京中生活好过,有失偏颇!” “……” 京中的贫者就真的好过吗? 没错,确实赚的多,可开销到底有多大呢!? 徐梦居一瞬间从之前浮皮潦草的话,渗透到了京中百姓的生活。 他在京城住了太久,对京城了解的很深刻,言之有物,让局面霎时间从韩时安一边倒的强势之中,变成了来回拉扯。 但紧跟着,他就被刘临轩的苦力生涯打倒在一边。 而这时候,徐梦居才发现,韩时安的底牌似乎还有更多。 层层深入,层层递进。 先是从从宏观上的数字入手,延伸出朝廷政策对百姓的影响,上行下达的失误。 再是说道百姓艰难,把数字变成无数活生生的人,以生老病死唤起旁人兔死狐悲感同身受的情绪。 最后落入到个人,用刘临轩当苦力的辛苦,说到了每一个人的苦难,苦难相互对比,京中的日子已经好过太多! 不过,有了徐梦居的这一次力挽狂澜,不少人已经回神。 那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彻底消失,所有人都沉浸到了辩题之中。 抛开比谁更惨不提,有人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节奏,不能只比凄惨,什么地方都有富贵的人,有贫困的人。 有人重新引入权贵的对比,这一次也更加深入,京城权贵的奢华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引得许多未曾见过的学子连连震惊。 宋铭禄在雅间之中手指微微颤抖,说不明白是激动的,还是什么。 皇帝依旧稳的一匹,坐在那摩挲着自己的手串,很是悠闲地样子。 眼见着场下局面又有变化,韩时安和刘临轩在无数口水之中仿佛即将淹没。 但下一刻,两人再度开口,节奏瞬间又被拉扯回来。 京城之中的权贵是真的权贵,可京城之中的权贵再不讲道理也得顾及一下天子脚下的威严。 但别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些说法了! 而这,只是韩时安节奏的第二层。 百姓之苦,权贵之恶,天灾凶险,人祸横生…… 顺着权贵引出了朝廷官员。 在座这些人,没有一个真正当过官的,自然也没有一个真正了解过县府衙门都是如何运行。 等到韩时安说道州县如何运转的时候,又是引来了一阵沉默。 雅间之中的皇帝挑了挑眉,眼睛却还是闭着。 刘御史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儿子到底跟什么人在一块,天天都玩什么呢!? 很快,有人输得起,就会有人输不起。 正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方向时,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质疑韩时安话中真假。 当然了,这也是辩论的正常手段,只是放在这一场辩论之中不大合适而已。 韩时安等的就是这一刻,即使没有人引出天灾人祸,他也能通过对方的质疑,将这一切引出来。 天灾,韩时安经历过,他还亲自参与过赈灾,赈灾过程中的所有阻力都成了这一刻他冲破封锁的利刃。 人祸,韩时安也经历过! 只是,上辈子,他死在了其中。 这辈子,一路随着李如意东奔西走,对于强盗土匪更是讲起来倒也头头是道。 他像是一部大齐国运撰写的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