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死了,他找遍了所有角落,才在自家灶坑的炕洞里找到了自己儿子。
他的老娘就死在灶坑口,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孩子,而他爹和媳妇,在屋里保护另一个孩子的时候死了,那个孩子也被人劈成了两段,血流进了土里,染了一大摊。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等到再回过神,就到了这里!
李廿也跟着害怕起来,自己不会被牵连吧!?
虽然他已经开始练武,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寻常农夫,他会害怕实属正常。
李如意倒是皱了皱眉。
“这些人应该不是奔着你们村子的人来的,若不然,必会知道缺谁少谁。”
一共就一百多口人,照着名单都不会杀漏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杀人不过是顺带的。
男人这会儿吓坏了,李如意叹了口气,安慰他一句。
“节哀!”
李廿想问问这人是不是要去衙门,但他犹豫着,还是没问。
县太爷不是什么清廉的官员,若是与他无关,这件事又不难办,那他估计还能管一管。
若是与他有关,这男人只怕是自投罗网的!
李如意皱着眉赶着车,回忆着上辈子的事,她那时候被农活压的抬不起头来,李柱子又天天给她找事儿,外面的消息听的真心不多。
不过这种屠村的时候都没有流传开,大约后续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但她也没办法解决,自己又帮不了这人,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蠢驴一路小跑着往县里去,李廿后来也没再问什么。
他们到了县里便分开了。
男人带着孩子走了,李如意则去找她熟悉的车把式。
就在李如意去领盐的时候,两个男人也到了城门口。
“都怪你,首尾都处理不干净,缺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如今被大哥发现了痕迹,你这脑袋啊……只怕要保不住了!”
两人都是一副江湖人打扮,一人有些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两鬓已经斑白。
而被他数落的,这是个年轻些的人,那人倒是有两分好容貌。
只是可惜,一身气质愚蠢瑟缩,那两分好容貌,也都被压住了。
“叔,我是你带来的,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啊!”
“你别管我叫叔,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还是等着看能不能堵到人吧!从他们村子进城,最可能的就是这个城门,若是遇上尽快杀了。”
小年轻看着来往的人,犹豫一下。
“可我都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年纪大些的男人叹了口气。
“应当是二十几岁,还带着孩子,那孩子似乎简单清理过,之前在炕洞里,应当是清理不干净的!”
男人没有处理痕迹,有心之人很容易就能看到。
他们扫过了来县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种父亲带着儿子的人。
若是没有李如意,以那男人的脚程这会儿早就被人追上杀了!
只是,李如意横插一脚,倒是让那对父子暂时保住了命。
李如意不知道这些,她按照习惯去县衙里拉上盐,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过来喊那些干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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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县里有大案,有人敲了登闻鼓……”
听说是敲登闻鼓的大案,周围领盐的人都跟着来了精神。
李如意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男人。
她赶紧催着车把式也绕到了县衙前面。
来来回回的功夫,县衙门口围满了人,李如意站在驴车上,视线从人们的头顶越过,这才勉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