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过来。”符羽伸出手向华招手，可是华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手中的残火，已经不复初见时的灵性，火灵消失了，这她很早就意识到了。

在和老师的那场战斗之中，她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强大，随手便可碎裂山河的伟力让华感到本能的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

力量让人沉迷，哪怕是常年待在符羽身边华也难以避免，在火灵辅助下的她拥有的力量，宛若神明一般。

她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境并不稳定，在第三次崩坏时的自大也好，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罢，这都不是借口，无论怎么去学习老师，她都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无法，也不会成为符羽。

我或许并不适合拥有这些……

华这样想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连心性都无法平静，那她又有什么脸面当羽的学生。

这时一只手盖在了华的头上，脑海之中的胡思乱想被打断，让她微微有些愣神，呆呆的开口，“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要这么说？”符羽一只手放在华的头顶，“我不知道，但…脑子里很乱，我好像做不到像当初练武感觉。”华闷闷的说道。

“你的心乱了……”

符羽的另一只手凭空变出了一片羽毛，“把这个拿着，它会带给你想要的答案，不要妄自菲薄，华，你很优秀，你从未让我失望，做你自己就好。”

熟悉的抚摸让华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手中残火一瞬消散接过符羽手中的羽毛。

黑白两色的羽毛漂浮到自己的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是有些眼熟的东西，明明自己并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

“这是一份传承，也是我曾经的记忆，如果你想要得到那份答案的话，就将它握住。”

符羽看着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期待着华自己的选择。

“那老师觉得我应该选什么？”

“选择的人是你不是我，顺从内心吧，华，不用去想那么多。”

华沉吟片刻，最后看着将手放在自己头上，不断揉搓的老师，嘴角微微上扬，“老师……”

她抬头蹭了蹭符羽的手心，让还在撸着华的符羽瞬间僵住。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华，是谁这么教你的？好好说。”

华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至于原因的话，爱莉希雅和卡罗尔她们两个……

看到华这样反应，符羽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华的交际圈并不大，大多都是自己认识的，如果说有谁能教华做这种事情，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一个。

“爱莉希雅……”符羽眼神微眯，目光不善的看向另一边坐在布兰卡身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爱莉希雅。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梅比乌斯闹矛盾了……现在的孩子啊，难懂。

他不会去干涉孩子们的选择就像梅比乌斯做出的选择一样，他只会默默的支持，哪怕是她的所作所为越发的偏激，走向极端，触碰禁忌。

或许根本上来讲他们是真正的一类人，只能说不愧是父女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所谓的道德是束缚不了这两个家伙的，除此之外那灵活的道德底线又让符羽对梅比乌斯展开人体实验的申请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把现在的梅比乌斯逼急了，她是真的会用不回家来抗议的，虽然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至少对符羽而言还是很管用的。

符羽对孩子的溺爱源于自身的经历，曾经的他是一个独行者，接受记忆之后的所有时光他都只是“符羽”，而不是那个最初的孩子。

他们给了符羽选择的权利，所以他握住了那片羽毛，接受了这独属于符羽的传承。

他的一生是在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