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就是希望,而且仅凭这几十个人也无力去南海“三圣庄”复仇,只有重建苍龙才有复仇的一天。但这十八年来,在江湖上南海“三圣庄”势力更雄,而只能在暗中发展的苍龙帮却仍远算不上强大,近年来朱杰更为沉默寡言,因为在心底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复仇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随着新苍龙的建立与发展,现在的他甚至连去拼命的想法都不敢有,作为代帮主,他就必须为新苍龙三百多帮众着想,即使所有的帮众都甘愿为报此深仇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也不可能在现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作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云阳分舵建立十二年来,一直隐藏得很好,江湖人按理绝不会知道那是个分舵,他们亦绝不可能去惹什么武林人物。此次惨遭巨变,事前没有一点征兆,且消息封锁极严,这是南海三魔斩草除根的一贯手法,十八年前苍龙堡的事情,也是如此。”
朱杰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压下自己因十八年前往事而引至的心绪波动,然后再接道:“所以此次出手一定也是三魔所为,帮中有三魔的卧底早是我们怀疑的事,此次不过是确定这事而已,想来现在苍龙帮的一切都在三魔的掌握中。十八年前我们不知道三魔为何要血屠苍龙,可恨我们仍不知道三魔又为什么现在才再次发难”。朱杰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有困惑而无紧张与恐惧。
“三魔既已出手,这次振虎前往云阳惊动敌人,或许下一个目标就是来我登云堡,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李如花焦急地问道。
“爹,娘说得对,是躲是拼,你该早定个主意。”朱振虎道。
“振豹,你的意见呢?”朱杰直视次子朱振豹,朱振豹今年二十六岁,比大哥小两岁,定居泉池建立登云堡时,朱杰不但自己换了名字,也将三个儿子的名字改了以铭记那段无力立即血耻的深仇,这朱振豹武功虽然是三兄弟里最弱的,但从小机智聪慧,爱动脑子,人称“二军师”,朱杰有事一般都要参考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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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认为三魔的确早明了我们的实力,此次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是先毁去所有的分舵,然后将我们全部毁灭,所以第一个目标他们选择了离登云堡最远的云阳分舵,但他们没想到白条飞鸽为我们带来了警讯,大哥此去云阳惊动了他们,或许三魔会改变计划,立即向登云堡下手,因为爹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而他们应该也早在登云堡内外布置了人手,严防我们跑掉。所以我想,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动手,躲或许已躲不掉了,只有尽力备战,拼死求生。”
“对,拼它个鱼死网破,登云堡不能被人小瞧了。”三子朱振狼高声叫道。
“我让三个老魔尝尝我的蛇鞭。”朱天丽更为兴奋,十多年来,她已经在娘的亲手调教下使得一手好鞭,但在爹的严令下,除了与三个哥哥切磋一下外,还从未真正对敌使用过,早就心想手痒地想大战一场了。
“你们几个怎么都这样糊涂,三魔岂是你们能对付的,纵是你爹和我联手,或许都是败多胜少,何况你们。”李如花急了,说完孩子,她转头向朱杰道:“多福,我知道十八年来你忍得太多,但苍龙帮远不是对方的对手,我看是否……”。
“不,十八年来,我忍辱负重,只为了一个幻想等待冠雄归来兴帮立业。但十八年来,音讯杳无,或许冠雄也早遇难,如花,我知道你想为孩子们考虑,但既然天意要绝苍龙帮,那我也只能一拼生死,我知道以苍龙帮现有之力,绝非三魔敌手,但拼一个是一个,拼一时是一时,这是我朱杰的命,也是所有苍龙帮众的命。何况这次三魔有备而来,登云堡早在对方虎视之下,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他们可以将苍龙帮再毁一次,但他们永远不能在苍龙帮得到想得的东西,即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朱杰的话语里透着不容更改的坚决,李如花暗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次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