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平安度日不成问题,但有一日祸从天降,一群歹人来到观中,斩杀我几个弟子,又把我师徒二人囚禁于此。”
老道士说到伤心处,叹口气:“到现在为止,贫道也不知究竟何处惹了这无妄之灾。”
黎景尧也跟着叹口气,其实有时候哪有什么缘由,也许不为缘由,就是该着。
正想再细问问那些人的情况,忽然听到有动静。
他回到原处坐好,两个道士也不再说话。
暗门打开,有一人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里面装的不是饭菜,是个药罐子。
黎景尧头发散乱,刻意挡住了一部分脸,来人也没有看他,更没注意他已经醒了。
“老东西,过来喝药!”
他一开口,黎景尧听出,这是之前来过的人之一。
老道士动作慢吞吞,过去接过药碗,几口吞下去。
那人一笑,哼道:“好好喝药,好好活着,可别轻易死了。”
“那个呢,还活着吗?”
老道士垂首道:“活着,也给他一些吧。”
“你自己喂他。”那人不耐烦。
上面交待的是,让老道士别死了,别人无所谓,要不是老道士护着,那个年轻的也早死了。
老道士给忌明倒一碗药,这就是强身健体的补药,俩人都能喝。
忌明道士挣扎起来:“师父,我自己来。”
“哟,今天醒了?真是稀奇,”那人叹道,“看来这药有用啊,不但能给人吊气,还能救命。”
他语气戏谑,这话听着实在不像好话。
黎景尧有点担心,这老道士下意识会说出是他给药的话来。
不料,老道士抿唇没说话,忌明道士道:“的确是你们的药好。”
师徒俩都没提黎景尧给药的事。
黎景尧记住此人的容貌,琢磨着等出去以后,得好好教训一番。
药喝完,那人却没走,慢步向黎景尧走过去。
黎景尧以为他发现自己装睡,也不再装,动了一下。
那人俯身,想细看黎景尧。
奈何他头发乱,又刻意偏着头,看不太真切,只觉得皮肤白润细腻,眉角有些上扬,不是什么小白花的长相。
有点意思。
那人伸出手,想摸黎景儿的脸,捏他下巴强迫他转头。
黎景尧按捺住心头恶心,心说他要真敢伸手摸自己,那这种就铁定保不住了。
恰在此时,老道士开口道:“那什么,这位夫人不会说话,喉咙有疾,你别动她了。”
那人动作一顿回头看看他:“你怎么知道?”
“方才夫人醒了一下,”忌明说,“脸色不太好,我师父问她话,她不答,指指喉咙,应该是不能说。”
新婚夜,她带着药房武器库去流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