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浑然不觉。 手中的茶盏被捏得紧紧的,指关节发白,若不是手劲儿不够,只怕要捏碎了。
“那便去观音殿听大师讲佛,昨晚下雨,路上有很多水坑,小心别脏了身子。”徐氏故意强调“脏了身子”四个字。
李淮安猛地抬头,眼底里惊讶、愤怒、不甘、怨恨,无数种情绪夹杂在一块。最后他身子微微颤抖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平时表现得那么孝顺,如今为父亲祈福诵经都不愿意?大哥,你的孝心也太轻了吧!”李淮定冷嘲热讽。
昨晚他睡得很安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氏也不可能把这种私密事告诉他。
李淮安脚步一顿,但什么都没说。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装病给谁看啊?”李淮定很不满。
“指不定是真病了呢?好啦,爹有你陪着就够了,咱们走吧。”徐氏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通身畅快。
下午众人回府,书棋被贬去刷恭桶。
大伙都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个活又脏又累,那是犯了错的人才干。
老太爷把李淮安叫过去,打算给书棋说说情,毕竟当初也是他身边的一等小厮。
“祖父,我只是罚他几日长长记性,您放心吧,伺候孙儿这么久了,我还能真让他刷恭桶啊?”李淮安笑盈盈解释。
“那就好,他能管人能管事,以后跟你去康亲王府也算是一大助力。话说这次没出什么事吧?”老太爷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休养,故而三丑的事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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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宽心吧,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中招。”
“咳咳咳,唉,我老了,这天气一凉,受了点风身体就不中用了。”
“祖父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还得等淮蜜有出息呢。听说这几日祖母一直夸她有天赋,这可比淮宁优秀多了。”
“是啊,幸好还有个淮蜜。”
宁国公府看来看去,也就淮蜜能撑起门楣。奈何她年纪太小,中途变故太大。
李淮安陪老太爷说话,没过多久他便歪着脑袋睡着了,神色看起来很安详。
三天后,大妞被人砍断双手。
若那四百两银子留着,还能请几个好大夫,开几个好方子,不至于像现在胡乱治疗,搞不好后半辈子都得躺在床上。
另一边秦婳严防死守,可惜还是没能防住,刘丹自尽了。
最终禁军从逍遥楼查出来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绫罗绸缎……折算起来有三十五万两银子。
秦婳心情大好,因为每当增加寿命身体就会明显好转,像是吃大补丸一样。
她跟李淮安的大婚之日也定了,十一月二十日,礼部最近又提她去学规矩。
从宫里出来,秦婳直奔首饰店。
她准备两张图纸,一张画的是有凤来仪发钗,另一张画的是浮雕并蒂莲花簪,分别送给李淮安跟父亲。
钱管事看了两张图纸,忍不住说好看。不过发钗要用到黄金,发簪用到玉,他们店里也有材料,只怕效果没那么好。
秦婳毫不犹豫从荷包里掏出一整块和田玉,以及十两金子。钱管事眯了眯眼睛,保证会在大婚之前赶制出来。
“王君可真有福气,遇到殿下这般出手大气又知道心疼人的主儿。”钱管事猜她要送给李淮安,故而笑呵呵拍马屁。
“那当然,本王貌美心善,温柔体贴,爽朗大方,王君确实有福气。”秦婳大大方方承认,害得钱管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噗嗤,哈哈哈。”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爆笑。
秦婳回过头去,发现是熟人秦如,她带琴郎过来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