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空荡荡的手心。莲花池的睡莲一朵一朵绽开了,伴随着盛开的动作,它们还慢慢散发出暖红的光来。一团团温暖明媚的莲花漂浮着,好看得像是花灯一般,只是永开不败。
“我来找您呐,只是有个小小的心愿罢了——在下想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几斤几两?您可愿意赏脸与我过两招?”
青女不屑地瞄了他一眼。
“凭你去杀六道无常,打不打得过另算,让无常死,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不确定你找到了什么民间方法,即使你真要来夺我的,也无所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试探,想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与无常一决高下……而是说,其实你还在记仇,对吧?”
笑面狼站在原地不说话。他转过头,看着火莲花盛开的水池,火光将面具映出暖色。他沉默着,沉默着,像是在努力思考什么。
“您这么说倒也没错。我啊,是十分在意,那听上去公平的交易剥夺了看似相同东西,可对双方的实际影响却完全不同。您简直像是作弊了,可我却找不到理由反驳,这太令我痛苦了。除了与你切磋一番,这内心深处的不甘,我无法排解。”
笑面狼说着,将手扣在了面具之上。
随着面具的下移,一张绝不会让谁联想到人类的模样出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千疮百孔,或沟壑纵横,但这种词都不足以描述出他真实的面貌。像是岩浆已经干涸的疮痍山麓,或是支离破碎的凛冬冰面……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模样,广袤又拥挤,蜷缩在这一张属于人的面容上。用来呼吸的地方或许隐匿在无数条裂缝里,眼睛被肉块挤压,上下错开,嘴巴也像是被突兀地撕裂一样。那些皮肉似乎要分开,但也没有,就那么浅浅地连在一起,像是一拽就会脱落,又像被深红的血痂缝得结实。它,它们,就像是……
怒放的花。
男人又名……
“咲面郎。”青女说,“看到这莲花池了吗?你若栽下去,同样会发肤尽毁痛不欲生。到时候落下残疤的,可就不止这张脸了。怎么,朽月君的焚罪业海,你已经忘了么?”
“没有。正相反,我记得清楚得很。我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笑面狼凑近了些,用与面部皮肤全然不同的手,挑衅般撩起她的下颌,“你也是,这么漂亮的脸,怎么偏偏就剥不下来呢?”
这一掌铆足了劲,推在咲面郎的前胸,将他狠狠打出去。他很快扎稳了步子,胸口泛起一阵刺骨的恶寒,由外而内,渗透心房。他并不是没有准备,护体的内力将直击要害的那一股寒劲阻断了。他的衣服上结了一层厚重的霜,皮肤也是。
“有人急了。”他挑起尾音。
“这只是个警告。”青女淡淡地说,“下一招没这么客气。我不介意替莺月君干活。”
“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脸。”
青女的眼角跳了一下——这是一个成功的挑衅。
面对青女可怕的沉默,咲面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您不在意我是如何知道的吗?那太遗憾了,我还准备解释说明一番的。您好奇我来青莲镇做什么吗?放心,绝不是刁难这些无辜的住民。”
“哟。转性了?这可真是太慈悲了。”青女讪笑着,“但你不会以为,就算你屠光了全镇上下,便能动摇我吗?”
咲面郎摇了摇头。
“您的心肠从不是铁石做的,而是蛇蝎。但我此行也只是冲您来罢了——我来拿回我当年早该拥有的东西。”
说着,他抬起了那把剥皮刀直直对准青女的脸。刀锋之下,说不出的杀意不加掩饰。
青女温柔地笑了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我本不想管你,可既然你要对六道无常出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