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落下的课业和君王权术却必须要捡起来了。
但老太傅们多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将新帝教得面面俱到,因此也格外严厉些,直接都给新帝整得厌学了,后来还是安国公看不下去了,向年幼的帝王推荐了自己的儿子贺兰庭,贺兰庭长得俊逸非凡,又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且对待新帝不似那帮老太傅们只一味严苛,而是循循善诱,刚柔并济,很快便将新帝发展成了自己的小迷弟,新帝不仅时时招了他去讲学,还不顾大臣反对,将他一路拔擢到了如今的位置。
宫人来报之时,贺兰庭正欲落下一子,却被这消息惊得手一颤,那颗棋子便自他指尖滑落,新帝难得见到这个一向沉稳端正的老师这般失态,又听说是他时时挂在嘴边的结发妻子要生产,忙挥挥手作大人样让贺兰庭赶紧回去。
贺兰庭谢了恩,步履匆匆便奔向了宫外,也不等气喘吁吁跟在身后的衡知,翻身便上了马,飞快朝家里赶去。
到了藏枫院内,产房外早已围满了一群人,他匆匆向谢氏几人行了一礼,便大踏步朝着产房而去,丫鬟婆子们本想拦他,却被他挥手喝退了,竟让他直接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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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余氏有些惊诧,看向身边的谢氏,欲言又止。
“罢了,总该叫这些男人瞧一瞧咱们女人是怎么拼死为他们诞下孩儿的,才会更珍惜枕边之人。”谢氏倒是很淡定,她向来是不信那些什么男子进产房不吉利的话的,如果当真不吉利,那从产房生出来的天下男子岂不都是不祥之人,如此不祥之人还不如早早自我了结算了,省得连累家人。
产房内,贺兰庭风风火火进了里屋,没听见林惜的声音,却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当代便是脚下一软,忙朝着床榻方向走去,颤声道:“惜惜!”
正忙作一团的丫鬟稳婆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纷纷转过身来,看向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贺兰庭,正欲行礼,却被贺兰庭挥手止住了动作:“少夫人如何了!”
稳婆忙道:“少夫人正生产呢,并无大碍,产房血气重,世子还是回避一二吧。”
林惜的声音也从帷幔后传出来,“兰庭。”
贺兰庭上前两步,丫鬟婆子们也都给他让出了一个身位,他这才看清林惜的模样,衣衫凌乱,鬓发微湿,面色虽有些苍白,但眸子有光,瞧着精神头倒是还好。
他这才放下心来,正欲再往前两步,却被稳婆挡住了,“世子,您这一路赶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怕是有些脏污,妇人生产最是要干净,您还是出去吧。
贺兰庭被她一番话成功劝住了脚步,忙退后了数步,站到了不碍事的墙角,”劳烦嬷嬷费心,我就站这里陪着惜惜,您继续吧。“
稳婆无法,只能转身接着给林惜接生,好在林惜身子素来健壮,胎儿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半个时辰,一声嘹亮的婴孩儿啼哭声便响彻了整个藏枫院。
“恭喜世子,喜得麟儿!”稳婆喜气洋洋地将擦洗干净的婴孩儿包着递到贺兰庭跟前,贺兰庭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挪动着有些僵硬的双腿扑到了林惜床前,见她神态安详,呼吸沉稳,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
满月宴上,林惜抱着怀中的雪团子,看着身边一脸紧张兮兮的男人,不觉有些好笑,”你这般防贼的样子是做给谁看,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贺兰庭一脸的理所应当,“这有何好笑的,我护着自己的妻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林惜偷笑,这一月来,她也终于想通了,不管系统会不会突然抽风将自己带走,自己只需要过好现在的日子就行,毕竟作为一个早死的病秧子,多活的每一天都是来之不易的恩赐。
但林惜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