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他交给北蛮的那张北地军布防图。
若不是这张图,慕容灼灼他怎么可能会在白狼川和燕子川大败宁延;这张图是他乐秦通敌卖国的铁证,当然若是这张图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什么事也没有,但今天,孙成盛那老东西居然把这张图送回来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乐秦也不傻,孙成盛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把这张图拿出来交给自己,于是在听到王大民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眼布裹,而后摇头道,“你们的国相这是什么意思?“
”国相大人说了,之前和国师您的合作双方都很愉快,对于马姑娘的事情他很抱歉,实在是有心无力,这张舆图就是他给您的道歉礼物,希望两家能继续合作。”这个叫王大民的男子用很正宗的大奉官话说着乐秦最不想听到的话。
乐秦静静的看着男子,“合作?你们的国相真的有诚意嘛?多少年了,老夫给你们的承诺能做到的都做到了,可你们呢,答应我取的宁延性命呢?直到今天宁延还活蹦乱跳的活着,甚至还拿了你们北蛮的锡林勒格和云连勒格,就连魏怀英都死在了他手上,你说老夫还敢和你们合作吗?还能和你们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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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民颔首笑道,“宁延若是死了,今日在下也不会登门拜访。”
“你们国相给你的任务是劝说老夫和你们一同对付宁延吗?”乐秦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男子,“老夫早就给你们说过,你们要想染指项,定二州,宁延必须死,是你们自己不争气,现在来找老夫,不觉为时已晚吗?”
“您可是大奉位高权重的国师,连当今天子都是您的学生,只要这次您和我汗国联手,国相大人保证宁延活不出这个冬天。”王大民脸色阴狠的说道。
“如今宁延身在北蛮,老夫身在殷都,中间相隔数千里,你们国相说的联手是怎么一个联手法啊,说来听听。”
王大民笑眯眯的说道,“大人,这宁延是在我北蛮不假,可他已经被困死在了西茶山,被我数十万大军包围;只是宁延麾下定州军顽强善战,若是正面攻山,恐难以将宁延铲除,所以国相大人之意是破敌先攻心,宁延就算再厉害,那也是人,是人就一定有软肋,您说说这宁延的软肋是什么呢?”
这么些年一直针对宁家的乐秦岂会不知宁延的软肋?但他并未说出来,而是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眼神看向王大民,“王大人,你来说说看,宁延的软肋是什么呢?”
“家人!”
乐秦神色波澜不惊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你是想让老夫对宁延的家人下手?”
“宁延的妻儿如今都在定州,您想想若是这个时候身在西茶山的宁延得知自己家人出事了,那他还能安稳的坐在西茶山过冬吗?而他只要出了西茶山,就绝对活不过一天。”王大民说的洋洋洒洒,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乐秦笑了笑,是那种不屑的冷笑,“你们把老夫当什么了?背地里对别人家人下手的下三滥?还是为了宁延能死而不择手段的奸恶之徒?你们国相未免太小瞧老夫了吧。”
乐秦手里捧着茶水,轻轻的晃着,面前的王大民丝毫不知道这位国师的厉害,继续有恃无恐的说道,“国师大人,我们可是带着很足的诚意来的,还请您在慎重考虑考虑,马姑娘临走之前想烧掉所有与您有关的信件,这可惜事发突然,虽然烧了很多,但还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现在这些信都在我家国相手上,若是国师您好好配合,那些信件就能像这张舆图一样出现在您的桌上,若是您执意不肯的话,我家国相也是不介意让大奉朝变得更乱一点,将这些信交给你们的天子。”
乐秦抿了一口茶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王大民,摇头道,“你说你们国相也是一个英雄人物,怎么这么不会看人呢。”
“嗯?”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