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钱桂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项州是大奉北方门户,若是因为你的愚蠢而让朝廷丢了项州,你说陛下会怎么对你?”
话音落地,钱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陶文远的院子,离开院子后,钱桂气呼呼的来到马车旁,双拳紧握,旁边的曹安国一看钱桂模样就知道他们老州牧吃瘪了,当即着急问道,“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告诉小公子,敦煌这边有我,让他别担心。”钱桂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陶文远来项州巡视是假,想趁机夺得项州大权,排挤小公子才是真的;马上回府,我要上奏章。”
“大人,这陶文远就是陛下派来的,您觉得陛下是信您还是信他啊!”曹安国拦住钱桂皱眉道。
无奈的钱桂长叹一声,“那就给二公子和虞尚书写信,总之我就不相信殷都还没人帮咱们了。”
曹安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钱桂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而后起身说道,“对了,韩将军还是没有消息吗?”
知道钱桂记挂家中独子的曹安国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宋堂主那边我派人问过多次了,还没有韩将军和疾风营的消息。”
钱桂不安的攥紧了拳头,“现在关外全是北蛮军,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韩将军战无不胜,他们肯定会没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桂既是项州的州牧,又是年长的父亲,在这家国危难之时,对国,对家他都是全力而为之,或许他这辈子唯一的黑点,就是因为情报不明而导致鬼街营全军覆没吧!
对项州,老州牧做到了尽心尽力!对大奉也做到了问心无愧!
。。。
定州,苍同城府衙。
宁延的求援信送到了苍同城,收信的是徐天亮,项州军情紧急,徐天亮和顾毓棠每天都在担心着项州边境安危以及宁延的安危,当看到信中的宁延要将除了林北阳的安远军镇外的所有定州军都要调往项州土龙山的时候,徐天亮就知道,项州危矣!
收到宁延信的徐天亮正在和顾毓棠商议如何出兵的时候,虞兮柠就闯到了定州府衙,一身浅紫色长裙的虞兮柠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门口的衙役是怎么也拦不住。
“夫人,夫人,您慢点。。”身后的九九和吕厢也是边走边喊着,怎奈虞兮柠越走越着急,最后直接闯到了府衙内,和徐天亮以及顾毓棠撞了个面对面。
顾毓棠赶忙拱手道,“夫人。”
虞兮柠着急的说道,“徐大人,您收到宁延的信没,他们都瞒着我不说,您告诉我,宁延在土龙山到底有没有危险?他这封信是不是求援信!”
顾毓棠低头不语,话题直接抛给了徐天亮,徐天亮微微一笑,“夫人,您别急,先坐下,听我慢慢给您说。”
“自从宁延去了项州,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徐大人,您和宁延共事多年,您说话我放心,您就给我个准信吧,宁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虞兮柠坐下后着急的说道。
徐天亮起身甩了甩袖子,四周的衙役全部退下,九九和吕厢也会意的退了出去,等到大厅内只剩下徐天亮,顾毓棠和虞兮柠三人后,徐天亮才起身感慨道,“夫人,作为定州大都督,军情乃机密,我本不该泄密;但作为公子挚友,我应该让你知道,现在公子的处境。”
听到徐天亮的话后,虞兮柠不安的攥了攥衣角。
徐天亮沉声道,“公子和两万项州军将士正在坚守土龙山,他们的对手是慕容灼灼和五十万北蛮军,您说得对,我手里这封信确实是公子的求援信,几乎要调走定州所有的军队前往土龙山,即便前年徵山原情况那么危急,公子也没带走这么多人。”
虞兮柠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神色紧张的说道,“徐大人,我。。我想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