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说法，倒是有趣。”不灭天尊点头，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便是眼前之人。

“天帝入界路而远走，始皇求道而飘零星空。”

“清源最风流，姬风最潇洒，皆超脱其外，不入局中。”

“万古谋算一盘棋！”

“千秋大幕一朝开！”

“执棋者，唯道兄与我尔！”

李正豪情万丈，数个纪元的隐藏，在今日宣泄而出。

“好个执棋者，好个李正！”

不灭天尊大笑，举起酒坛与之对饮。

“悟道之前李正，悟道之后道空。”

“而今修道亿万载，吾又当是谁。”

“道兄可知？”

李正万载谋算，千秋俯首，在今日一朝涌出，势开而不可收也。

“也许是我，也许是天道。”

“也许是诸帝之魂，诸皇之道。”

不灭天尊浅笑，不疾不徐发声，云里雾里。

“知道兄者，我矣！”

“知我者，道兄矣！”

“不灭山巅，俯瞰三千界，真是好风光。”

李正端坐不灭山巅，深邃的眸子看向三千界。

他看见了那云雾笼罩、大道遮掩的道尊山！

看见了那破碎虚无，万古第一的天庭！

看见了那涌动着尸仙之气的真龙界域！

看见了那以苍生祭献道宝的皇极山一脉！

三千界的一切尽在眼中，半点潜藏不得。

“昔年眼中只有道兄，错过这等好风光，当真是可惜。”

李正目光微动，叹息不已。

并非是怒那真龙一族，怒那皇极山，只是悔昔日布局之缺，徒留遗憾。

“若这一战之后，道兄在，我亦在，道兄可否留些余地？”

李正饮酒圣器酒坛中最后一滴酒，拱手询问。

“世有阴阳，分黑白，相斥而相融。”

“未来之事谁又可看透，谁又可说清。”

不灭天尊负手而立，一眼望尽三千界之风光。

“若大战之后相逢，局势颠倒，我必留道兄。”

“这三千界，少了不灭天尊，太过无聊。”

“这三千界，少了我，何其乏味。”

李正起身，俯身拱手，拜别不灭道尊，径直下山而去。

“若不补全残缺，界路降临，举世皆崩。”

不灭天尊叹息，非他之愿，不得不做。

道人李正下山而去，行至不灭山下，转过身躯。

“小道李正！”

“道空！”

“拜别不灭道兄！”

两人皆着白袍，一老一少，俯首躬身，齐齐一拜！

此次之后再相遇，便是生死搏杀，再无其他！

一拜之后，老少合一，道人李正，拂袖离去。

……

黄粱洞天，后半段中部区域。

伏渊从昏睡中醒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席卷而来，肉身与神魂的双重疼痛，仿佛被切割成无数段一般，每时每刻都有无数针扎一般。

忍着极致的疼痛，伏渊缓缓睁开双眸，以往焕发着金光的眸子一片血红，恐怖的杀气与血气弥漫天地。

整个身躯残破至极，每一处都有成百上千条裂纹，如破碎的瓷瓶被粗糙的粘贴，随时有可能崩塌。

不只如此，内世界几乎崩塌，五脏六腑皆破碎，丹田被某种药力堵塞，金色的血变得稠红，莹白的骨全都散发着暗红。

除仙骨之外的每一块骨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纹，甚至数十块出现不小的缺口。

神魂也受到严重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