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一伙人分成两帮人躺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大通铺里,初春的天还是很冷的,叶棠家里的被褥不够用,但好在方靖等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薄被褥在马车上,他们将被褥都拿进了房间。
陆安邦对他们道:“夫人说了,你们今晚先将就着,明日便让人给你们买新被褥来。”
方靖等人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了,太破费了,我们有被褥。”
大小姐是农家人,虽然她有山有地有铺子,房子也挺大的,可农家终归是农家,挣不了多少银子,他们不能让大小姐破费。
陆安邦道:“你们的被褥太薄了,这里不比京城,晚上很凉的,一不小心就会感染风寒,行了,你们劳累了一天,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说完,他关上门转身就走了。
叶棠在给萧景玹擦洗身子。
她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萧景玹:“擦不擦你都是这么黑,不擦了!”
她把帕子丢到萧景玹脸上:“好想把你丢出去,太黑了!”
跟小七那只黑豹一样黑。
萧景玹手不能动,叫唤着:“娘子,快把帕子拿开,蒙住嘴巴鼻子,快不能呼吸了。”
叶棠忙把帕子拿开。
萧景玹深呼吸着:“闷死我了!”
叶棠继续给他擦拭:“以前师父用的药都这么毒吗?”
萧景玹道:“这算是轻的了,比这个毒的多不胜数。”
叶棠:“......你没死真是命大。”
萧景玹:“我早晚都会百毒不侵的。”
叶棠拿出一个药包:“我也做了种毒,要不要给你试试?”
萧景玹:“......娘子,谋杀亲夫可要不得,我保证以后不偷懒了好不好?咱们把毒药放下。”
叶棠笑了:“逗你的,我可不会玩毒,我怕玩死自己 。”
萧景玹暗自松了口气。
萧景玹今晚太黑了,叶棠觉得辣眼睛,拿了床单挂在床中间,隔绝了萧景玹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萧景玹:“......娘子,熄灯后你就什么也瞧不见了,挂不挂床单都没区别。”
回应他的是叶棠冷漠无情均匀的呼吸声。
隔日,天刚亮,萧景玹发现自己能动了,第一时间就是扯开床单,想要抱住媳妇,一亲芳泽。
“啊!鬼啊!”叶棠却是尖叫着,给了他一拳头。
萧景玹被打得脸都变形了,掉到了床下。
“娘子,你打我做什么?”
叶棠疑惑的看着他:“相公?”
萧景玹捂着脸:“我恢复了美貌你就认不出来了?”
叶棠认真的打量他半晌,忽然跳下床,把铜镜拿过来:“你仔细看看你的脸?”
萧景玹往铜镜里面瞧,惊恐的发现,他的脸一块黑,一块白的,黑白图案形状不一,大小也不一样,比昨天黑溜溜的样子还丑。
萧景玹怔住了。
叶棠嫌弃的看着他:“你现在好像一条斑点狗。”
萧景玹不知道什么是斑点狗,但都是狗,他好想晕。
叶棠不解:“你不是说药效今天过去吗?怎么......变异了?”
萧景玹捂住脸:“这是突发状况,我要去研究解药,媳妇,我要吃辣鸡粉。”
毁容了也不忘先吃饱肚子。
家里有干米粉,昨晚就泡发上了,炒好的鸡辣椒也还有。
叶棠出去一会儿,就端着一碗辣鸡粉回来了。
饱餐一顿后,萧景玹戴上帷帽,遮挡着脸,翻窗出去,直奔医馆。
叶棠靠在窗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啧啧,这下子不仅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