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了招待所接上冯叔和两个孩子先去国营饭店吃了早餐,找人帮忙骑着自行车和冯叔回镇上还自行车,傅青山这才带着乔辛夷和两个孩子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几人坐上车去南溪镇。
南溪镇和傅青山老家所在的镇子在县城一个南一个北,隔了整整一整个县城。
但是南溪镇距离县城要近许多,坐上公交车二十分钟就到了镇上。
下了车两个孩子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特别高兴。
“叔叔,我们是去白露婆婆家吗?”傅临舟对这条路还有点印象,上次傅青山回来的时候就带他们来过一次。
傅青山点点头,低声和乔辛夷解释。
“傅家以前是富户,所以家里是有些老仆,白露姨以前是我妈的丫头,当年逃荒到我们这里来的,一个人在县城乞讨,正好遇见我祖父,我祖父见她饿得皮包骨,就把她带回傅家给我妈作伴了。”
“白露姨自那以后就一直留在傅家,也随了傅家的姓,她比我妈大四岁,和我妈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18岁的时候,我祖父给她寻了一门亲事,把她嫁出去了。”
“不过有一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当年白露姨出嫁前其实认了我祖父当干亲,但当年祖父隐隐觉得形势不太好,所以认干亲的事只有我祖父我妈,还有白露姨两夫妻知道。”
“白露姨丈夫是孤儿,早年在傅家当长工,听镇上老人说白露姨的丈夫为人和善,性子憨厚老实,还很勤快,他对白露姨很好,对我祖父和我妈也很好。”
“但我还没有出生前白露姨的丈夫就去世了,他和我爸在堤坝里干活,洪水来的时候他救了我爸,他自己却没了,所以我爸的命可以说是他以一命换一命换回来的。”
“我妈走的时候是白露姨在旁边陪着,不过也是那以后白露姨就再没来过家里,倒是我和我大哥,还有后来的大嫂,逢年过节,或者平时有了空我们就会去白露姨家看看她。”
乔辛夷了然,难怪傅青山会特地带她去见傅白露,这样看来,这个白露姨对傅青山来说确实是一位十分敬重的长辈。
“白露姨后来有改嫁吗?”乔辛夷问。
傅青山摇摇头,“白露姨没再嫁,当年姨夫死的时候他们也还没有孩子,白露姨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四个人很快停在了一个农家小院门口。
两个孩子跑上前拍着门喊着,“白露婆婆~开门呀,我和弟弟来看你啦~”
过了半分钟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位身穿藏蓝色布衫的老太太,她浓密的头发里掺杂了大半银丝,脸上布满了皱纹。
但能看得出来老人精神不错,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两个孩子和傅青山的时候,顿时更亮了些。
“来啦~快进来。”傅白露一手牵着一个就进去了,都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傅青山好像还带了个姑娘站在门口。
把傅青山一个人扔门口没关系,把第一次上门的女同志丢门口可不行。
傅白露赶紧转身,“青山,快带你朋友进来,我这一看见孩子,眼里都看不见你们这两个大高个了。”
“白露婆婆,光头姨不是叔叔的朋友哦,是对象!”傅临舟解释着。
“是要结婚的对象!是我和哥哥未来的婶婶!”傅泽雨添了句。
傅白露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笑了笑,“婆婆猜到了。”
又不是老眼昏花,两人站着挨那么近,肩膀都碰在一起了,又是傅青山特地带来的,除了是对象,还能是谁啊?
但是看两个孩子这么着急替乔辛夷解释,想来两个孩子和她关系很好。
傅白露这里的房子构造和傅青山家那边基本一致,或者说,整个县城镇上乡下那些有些年头的老房子都基本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