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精神之内,而非御兽进入人类精神,这便是贤者独有的‘附体’。此外,金属性者更得天独厚,练就多个核心的御兽能携带御兽在体内快速转移,因此,那匹马身上的金块就是我御兽的一个核心,我由此迅速转移。”
贤者低头注目道:“如此信息抵不上你身躯的价值,我只希望你们解去疑惑,死而瞑目。”
言罢,他翻手加速魔力释放,细长金针随之翻转,犹如一面面旋切的刀片,发出尖锐贯耳的魔音,黄气的补充明显再维持不住,不多时土崩瓦解,透露出静止不动的裘明三个。
在人重新暴露那刻,金针千百归一,一根贯穿魂球,一根钉死布灵,小心地把少有反抗之力的二者扎进沙里,影都不见。剩余的针则在裘明旁边徘徊,游索他的全身,记录着穴位,针刺排兵布阵,摆出严整的架势,像是要做一场艰难的手术。
“我会尽可能给你保留完整的皮囊,一瞬间的事。”贤者道。
他一声令下,毫发般的细丝应声而动,逼入裘明窍穴,却转瞬如泥牛入海,烟消云散。
贤者一怔,立即后退。
裘明却恰好抬起头颅,与他直视,并且没有丝毫费力,站得挺拔,完全不像耗尽气力的模样。从正面看去,除了盖住半边脸的血渍,脸色苍白,双眼乌黑无一点眼白,他还像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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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随手丢在地上,玉佩一经离体,他的双眼就变成了尸山血海般的血红、猩红。
裘明看都不看玉佩——这东西有时候会压制他,影响他的发挥——转而直直注视着贤者,眼眶中尽是红色,同时一动不动。
丝丝缕缕的黑气突然从贤者体内挥发。而后越来越多,一丝丝,一股股,一束束,一团团,慢慢将他变做一个黑人,被乱七八糟无规律的黑色团缠住,不能脱身。
金色的空间也震了震,由内而外溢出漆黑的雾,浓郁粘稠地汇聚在空间的上空,不断扩散,之后是中空,地面,直到充斥在每个边边角角。
贤者的线团射出夺目的金芒,带动着整块空间剧颤。
裘明捂嘴,撕心裂肺地咳嗽,赤红色透出指缝,血流如注。他一阵头昏眼花,再发死力,令那黑气增殖,彻底覆盖得密不透风。
见到那个伪善的家伙被包成了毛线团,裘明勾起一抹讥笑,迈腿向前,但没走几步路就腿脚一软,趴到地上,他大口呼吸,强忍疲惫、麻木与恶心,重新立起,又踉跄几下。
忽然,毛团冒光,割断束缚的罗网,一个浑身锐气的人类从中逃出,但遍体乌黑,关节发紫,连五官都黑得不清楚,行动宛如稻草木柴,晃晃荡荡,七倒八歪,身上还冒出黑气。
裘明抓紧胸口心脏的部位,难受地喘气,尽管弯腰但仰脖,死死盯着那个黑棍。
贤者先是东摇西晃,不住咳嗽,想要把内脏都咳出,他终于停了,把似乎是面儿的那部分朝向红着眼的裘明,语气中的冷静荡然无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处言语仅仅是脱口而出,他完全不考虑得到对面解答,立即直腰招手,再不顾忌保留什么实验材料的完整性,立即就要天诛这门斜类。
裘明却戏笑,张口虚虚地做个嘴型:
砰。
贤者一个倒仰,肩上轰然爆开一块,黑气如跗骨之蛆,沸水翻腾,蚀骨化骸,使得他后脑连接脊椎的那部分清理得光溜溜,依稀还穿过风响。这种致命伤势,纵使是四阶行者挨上也绝不好受,然而这个贤者却清醒得很,清醒得夸张了,他觉察到深入骨髓的痛楚蚕食自己的灵魂,而自己却丝毫不能反击,手指都动不了一根。
“啊——”
贤者发出一声人类所不能发出的尖啸,像是蝙蝠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