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偏斜,做出些微躲闪避开要害。
刀刃击触剑身,弯曲的长剑剑路一改,剑尖刺向胡越那已经没有了防备的躯干。
忽听得耳畔破风,一柄雕镂着梅花的短剑擦过苏似伊手中的长剑。
胡越侧着身子让原本夺命的剑招仅仅只是扎在了肩头,但这一剑的力道还是让剑锋深入血肉,甚至能够感受剑刃擦着骨头产生的顿挫。
但剧痛没有让他丧失理智,手中蓄势的一拳借着挺进后留下的最后半步空当着力而出。
一记崩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苏似伊的小腹之上。
“哥!”
胡洛红着眼惊呼一声,拄着刀撑起身子,可腿上的伤口也只能让他单脚而立。
“放心,还是死不了。”
而另一边,尽管在出剑后,苏似伊已经觉察到了胡越的用意,提前调动气劲撑起罡气,护住了气海,但猛烈的冲击还是让她浑身为之一颤,连退了几步后方才稳住身形。
看着胡越死死捂住肩头伤口却也止不住那汩汩涌出的鲜血,也已无力再战。
至此本该胜负已定,可此刻同样有一柄短剑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三根手指死死地钳住了自己的咽喉。
前后夹攻,苏似伊知道,自己也别想再有还手余地了。
她侧过头,忿忿问道:“你们无心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颜轻雪回应的语气毫无生气。
“我何曾说过我是无心楼的人?”
而那双此刻略带怒意的明眸看向胡越时,他却对着颜轻雪摇了摇头。
于是她撇了撇嘴,扭头对着不远处的柴珏说道:“要是不想这女人再发疯,就过来给她绑上。”
柴珏被这轻声一喝喊的周身一颤,从屋中随手寻得一根麻绳,将苏似伊的双手捆上,随后才敢问道:“表姐,当年之事真如这封信上所说,苏氏族叔也有参与?”
苏似伊没有回应,只是点头默认。
而正在手忙脚乱地替胡越包扎的胡洛却更为不解了。
“那为何要杀我哥?消息是我爹传出来的,你们剑柳山庄要真想瞒天过海,不也该先杀他吗?”
苏似伊说道:“当年之事他胡承也脱不了干系!真要论罪,他怕是要死在我们苏家前头,自然不敢说。但是此人没有这些顾忌,事关父仇,没人拿的准他是什么心思!所以必须得死!”
胡越并未恼怒,心中只有不屑:“敢问这伪造信印之事,理由为何?牵扯几人?受人指使还是为己图谋?这些你都知道吗?”
“......不知。”
苏似伊言语暗弱,她哪管的这些,自打懂事以来,从小习武为的就是山庄存续,名扬江湖。
于她而言,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我观父亲日夜忧心,姑母来信,字句间亦可见她心生忧惧,日日不得安神。此等陈年往事我也是近日偷看他们往来书信方才得知。剑柳山庄与岐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已至此,只能江湖事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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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摇了摇头:“伪造信印的事主已然身死。我要查的只是真相,就算日后清算,除了幕后主谋,牵扯之人只要能悔过相助,我都可以不追究!”
听着这话,苏似伊只想发笑:“笑话!你不追究?朝廷里面难道就不追究了?”
这次轮到胡越无话可说,但一旁的胡洛倒是一翻白眼:“那啥,苏姑娘,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侯府有先帝赐下的钱缪铁券吧?”
“那又如何?那东西可保你们一家的性命,可我们苏家呢?”
“也对,这不怪你不知道,继承侯府爵位的是我哥。就凭我那堂伯当年的功勋,我爹死不死还不一定,最起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