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王婆的嘴上可就没那么饶人了。
“哈哈,师弟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师奶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谢雨堂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瓜子,放到桌上和王婆一起嗑了起来。
“最好是那样。”
两人就那样安静地嗑了好一阵,王婆又拿出那枚生锈的铜钱道,“雨堂啊,师奶我隐约能看到自己的尽头了,估计是见不到我那在外面的孙子了。知晓一切因果的你,肯定也早已看到了吧。”
谢雨堂一顿,没有回复,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瓜子,尽管他的眼睛被黄符盖着,但他还是低下了头。脑中浮现的,是十年前被王婆捡回来时,对方递到他手中的那一捧瓜子。
“这枚铜钱,我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好。那孩子只对桃木和养狗感兴趣,交给他我不放心啊。”王婆说着也将那枚铜钱放到了谢雨堂面前,微微侧着头道。
“不了,这是属于师弟的东西,在下没有拿到它的缘分。”谢雨堂站起来,几枚纸做的铜钱也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帮着将地上的瓜子壳给堆到了一起,他又对王婆道,“在下还有自己的事要办,就先离开了。”
王婆也不留他,看着那孩子离开后,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说陷得最深的,除了谢雨堂还有谁呢?
可惜,可惜了。
堂屋内的烛光熄灭,王婆将那枚铜钱重新收回了柜子里,回房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孙傀是被外面的狗叫声叫醒的,醒来后便看到了在地上翻来覆去的肖闲,他打了个哈欠,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儿,完全没有睡踏实的样子,看来还是不习惯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觉啊。
肖闲还在与睡魔做抗争,想醒又不想醒的样子,孙傀穿好衣服,走过去打算将人给彻底弄醒。
“肖闲,该起床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还在挣扎着要不要起床的肖闲一下就坐了起来,“起床,对,起床,现在几点了?我该不会睡到下午了吧!”
孙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回道,“才早上7点42分,还早。”
肖闲又躺了回去,同时松了口气,“还好,我还以为又要赖床了。”
两人在房间内收拾了一下,就来到了院中洗漱。王婆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是一盘被蒸热的馒头和三碟子酸菜,本来她还想煮个稀饭的,但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早上就起得有些晚了,不过对孙傀和肖闲来讲,馒头和酸菜也算是顶配了。
“王婆,这酸菜是您自己腌的啊?感觉好下饭啊,我可以带一点儿去学校里吃吗?”对于肖闲,就算是几年没见过的人,他也能迅速再熟络起来,所以这种日常的对话都是小意思了。
“当然可以,好吃就多吃点儿,我腌了很多,等会儿找个罐子给你们每人装一罐,带回学校慢慢吃。”王婆笑道,还给孙傀和肖闲多夹了几个馒头。
虽然她是想让他们多吃点儿吃好点儿,但孙傀和肖闲也吃不了太多,所以最后还是剩下了一些馒头。
而这没吃完的馒头,自然就是喂给了院子里的那条小黑狗了。
“你们打算现在就去烧纸吧,村里卖纸钱的还是那几家,肖闲你还记得吧?”王婆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问道。
提起村里的人,肖闲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脸上有些害怕,但他也没有沉浸在那种情绪里太久,很快也回了王婆,“当然记得。”
“好,你们可要赶在午饭前回来啊。”王婆道。
孙傀和肖闲于是离开了这里,而在路过院门口的时候,那条拴在院门口的小黑狗还朝着孙傀叫了几声。
王婆住的地方算是比较清静的了,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路边聚在一起的房屋。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