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洪业找到墨天浩的时候,墨天浩正在洗手。他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右边肩头已经被彻底染红了。他的脸色不好,除了奔波的疲惫外,看着还有些苍白。
回来的一路上,顾璟程的人对他紧追不舍,哪怕是他,也有些疲于奔命。就在刚才,他解决了最后一条尾巴。
听了倪洪业的话,正在盆里搓洗的手就是一停。他可不认为杨淑有那么好打发。
他又把倪洪业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露出个冷笑,问:
“你的令牌呢?”
倪洪业一愣,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可却什么都没摸到。他的脸色变了,大惊失色道:
“我令牌呢?怎么没了。”
墨天浩把手从水里拿出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叹了口气道:
“别找了,肯定在肖燕燕那里。”
“别找了,在我这儿呢。”
几乎和他同时响起的女声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正走进来的是孙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杨淑。
墨天浩觉得有点头疼,自己好不容易瞒住的分部就这么暴露了。他是不是该考虑搬走?
这时候,门口的暗罗卫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分部进……”
那名暗罗卫的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嗓子里。因为他看到杨淑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想说的是我吗?”
杨淑一边撕下人皮面具,一边问。
墨天浩揉了揉额角,头更疼了。这回脸丢大了。
“去领罚。”墨天浩对哭丧着脸的倪洪业和门口的暗罗卫说。。
杨淑把令牌扔回给倪洪业,难得为他说了句公道话。
“别罚他了,我要是连他的令牌都偷不到,也不用混了。你拿对付我的能力要求他,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墨天浩抬眼冷冷的看她一眼,嘲讽道:
“肖护法为免管的宽了些。”
然后又转向倪洪业两人,瞪了他们一眼。
“还不快去。”
倪洪业两人一激灵,赶紧躬身退下了。
墨天浩这人,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他对底下人宽和,但他们犯了错也绝不姑息。倪洪业丢了令牌就是失责,无关于是谁偷了他的令牌。门口的暗罗卫没发现令牌的问题也是一样的。
杨淑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毫不顾忌的打量起分部的陈设。啧啧夸道:
“不错不错。怪不得说扬州的暗罗卫仅次于京城总部,果然比梅花阁气派的多。”
墨天浩的眉头一皱,问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杨淑说着,走到墨天浩面前,看着他的伤势。
墨天浩冷笑一声,回答:
“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呢。”
杨淑笑了声,指了指桌上的血水,问:
“怎么伤的这么重?顾璟程的人干的?还有你手上的血,不是你的吧?”
墨天浩没有回答前两个问题,而是直接说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不是我的,是跟着我回来的尾巴的。”
杨淑看着墨天浩修长又带着伯茧的手,叹道:
“早就听说,银副指挥使杀人后总要洗手,原来是真的。”
墨天浩抬手就把桌上的血水泼向了她。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杨淑灵活的一躲,无奈道:
“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呢?”
话是这么说,但她眼见着墨天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知道他难受的很,于是不再废话,直接表明了来意。
“范越的事,我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