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姐的遭遇的确挺让人同情,可她回国之后做的那些事,却是自己个儿造下的实实在在的孽障。
可这话,是站在公理因果的角度来说的,作为一个人,在遭遇了这么多苦难之后,凭什么还要对这个世界笑脸相迎?不去蓄意报复、恶意伤害别人,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话说回来,我只是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但并不代表我认同她的行径。她无辜,那些未出世的孩子难道就不无辜吗?
看见我没表态,大姐追问道:“怎么样王师傅?你开个价儿?”
我还在想事儿,被这么一打断就莫名觉得心烦,“你这么有籽儿,那先把压堂钱给了吧。”①
一听这话,大姐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接着又拿了两张红票子出来,她站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了供桌那,把钱放在了上头。
这一看就知道,她这肯定也是在别的出马师傅那儿瞧过。
大姐坐回到椅子上,神色态度再不像刚刚那般可怜,她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也跟那些和尚道士一样呢,这不还是看钱办事儿吗?”
这话说的相当恶心人,不光我不乐意,老仙儿也不乐意。
里屋的窗户突然吹进了一股风,两张红票子连个扑棱都没打,就被风吹起来,忽忽悠悠的掉在了地上。
我笑着嘲讽道:“看着了?我家老仙儿不让我管。钱这东西好不好使,不光要看多少,也得分人。”
“那不就是一阵风吹的?”
大姐还不信,把钱捡起来又放到了供桌上,这回都没等她屁股落地,才一转身,那两张百元大钞就被吹到了地上。
我承认,刚刚那一回是巧合,的确是风吹得,但这回可不是,是胡天心站在一旁吹了口气儿…
看着她站在我旁边偷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捉弄人。
“哎!钱又掉了。”我靠着床头说道:“是不过三,你再试一次,这回你要是能把钱放稳,我就接下你这个事儿。”
大姐变得有些暴躁,随手把包扔在了椅子上,就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钱,刚一弯腰、一抻手,她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无论她怎样努力都站不起来。
并非是她体力不够、身体不好,而是那六个婴灵都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上,真就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折磨她的机会。
看着这几个东西折磨人,我这心里是挺来气的,有点儿想要替天行道。可我毕竟不是干那事儿的,只能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在我这儿欺负人,是不给你们脸了?”
只靠我的一句话,显然是没啥威慑力,胡天心抬起脚狠狠的碾了其中一个,这才让他们消停下来。大姐趁着这工夫能借上力,干脆也不想着站起来,只是抬起胳膊把钱送了上去,然后用手死死的按住。
“王师傅,我这算是压上了吧?”
我一脸错愕的看向了胡天心,因为我没想到大姐会来这么一手,你说她耍诈吧,我也没说这么整不行,你说这算正常吧,又多多少少有点儿强求的意思了。
瞧见胡天心点了头,我这才回到:“起来吧,你这事儿我家老仙儿说了能接,我帮你想想招儿。”
大姐还是有些个性在身上的,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坐回到了椅子上,和她刚到这儿时可怜柔弱的样子完全相反。
“事儿都唠的这么开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还想问你件事儿。”我直言不讳的说道:“你刚才说你在泰国的时候见过几个降头师,他们没看出来你身上有婴灵吗?他们应该对这个东西挺感兴趣的。”
大姐回答道:“有两个跟我说了,但是他们也不敢管,说是我先头那仨孩子已经没了好运,谁留下谁就会跟着倒霉。”
听到这话,我用心念立马问道:“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