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皓元说完这话,我心虚的都快低血糖了。
当初为了给他一点儿惩戒,我给阴间写的疏文,写的是请地府把‘减五年阳寿’改为‘一生多灾多难’,我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呢,他那边找的师傅却已经查到了,也不知道我的那点儿小谋划,是不是也被查出来了…
要说这人啊,尤其是像我这样的,那是真不能干坏事儿,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吹到心里那就是惊涛骇浪。
司马皓元回答完问题就没再搭理我,径直迈出了门槛儿,我赶紧招呼道:“东西!你买的东西拿走!”
“不要就扔了。”司马皓元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是真不想收他的东西,可也不能按照他的说法直接扔了,全都给送回去吧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送到九爷那儿也不行,因为我也不知在哪能找到九爷。
转身回到店里,我嘱咐道:“宛琳,你先把手里的活儿放一放,抓紧扎个替身出来,十五公分左右就行。”
她也没有多问,直接便答应了下来,我回到里屋,大哥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
“大哥?大哥?醒醒,嘿!”
“嗯?啊。”王喆猛然惊醒,一只手擦着嘴巴,一只手胡撸着脸,“你这屋太热了,我寻思着、寻思着就困着了。”
我笑着递了一根烟给他,溜溜达达的来到床边坐下,“寻思啥来着?还寻思你那个朋友为啥要害你呢啊?”
大哥抽上了两口,苦大仇深的说道:“是呀!你说我俩,打小就是邻居,从光腚的时候就一起撒尿活泥巴,那小学初中高中也都在一个班上,就是到现在,我俩关系都是我们那一帮里最好的,他为啥要害我呢!”
“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嗷!”我小心谨慎的说道:“再铁的哥们儿,也有拌嘴打架闹矛盾的时候,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就没急头白脸的干过仗?或者,你就从没做过啥坑他害他的事儿吗?”
“没有啊!”大哥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俩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这么多年都没…”
话说到这里,王喆突然就闭了嘴,眼睛也不自觉的瞪大了许多,看样子,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对,他跟我翻过一次脸,我俩那次吵得还挺凶,还动手来着,鼻子都打出血了。”
“因为啥啊?”我直接问出了口。
“是这么个事儿,那暂好像是12年还是13年夏天,我记不清了。我们一帮哥们儿在他家喝酒,喝着喝着吧,酒不够了我那朋友就说他下去再买一箱。”王喆大哥说着说着,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愧疚,“他不下楼买酒么,出门之后,我和那哥几个就发现下酒菜也不够了。我当时也是喝的五迷三道了,他家那个小炕扒狗儿朝我叫了两声,我就说吃的不够,咱把狗勒了炖了吧!”
听到这个事儿,我心里'噌'的就窜起了一股火,刚刚才接手熊熊和福福那一档子事,现在又给我听这个!
咱就不说别的,从法律层面讲,那只小炕扒儿也是他那个朋友的私有财产,没经过人家同意,他有啥权利说勒就勒啊!
还有,自己朋友养的狗,就因为下酒菜不够就给勒了,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一瞬间,不管是好感还是同情,大哥在我这儿的那点儿善缘烟消云散,我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可憎、恶心。
可我也知道,这件事我只是旁观者,没有插手的权利,只得忍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那几个哥们儿也都喝上头了,听我那么一说,就一起把那只小炕扒儿给抓住了。狗是我勒的,扒皮扒到一半儿,我那个哥们回来了,完了我俩就干了一仗。”大哥捂着脸说道:“我当时真是喝多了,被大家伙儿一架愣,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事后我也后悔,咱就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