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特殊的我倒是真没察觉出来,只能说这大哥办事儿有点大马哈,点子还挺低。
我本来以为他这一身伤,是因为摔沟里或者让车给碰了啥的,哪成想是这么个情况!而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咋听都像不是意外的意外,感觉就像是不会死人的‘死神来了’…
我掏出红塔山分给了大哥一根儿,接着说道:“哥,你看啊,你这又是干活儿,又是干家务的,受伤那都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我感觉你办事儿的风格,是那种大刀阔斧的类型,所以…我真没感觉出有啥特殊的。”
大哥似乎很不同意,立马就否定了我的看法,“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我不免有些为难,却也不想跟他别扭,只能在脑子里把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过了一遍。然而,我的耳边却响起了一连串儿不合时宜的声音。
侧过头一看,吴宛琳正收拾着剪子铝丝子啥的,那些叮当哗啦的声音,全都是她弄出来的。
要知道,宛琳向来善解人意,懂得察颜观色,办事也是细致周到。别说旁的,就说收拾工具这事儿,以往她可都是轻拿轻放,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还是当着香主的面儿这样。
感受到了她身上带着的陌生和异样,我却也看到了她手里的那些东西。回想着那大哥说的话,钉子、剪子、菜刀、刀片,似乎每次他都是被这些东西所伤。还有他刚才受的那两回伤,一次是因为铝丝,一次是因为剪子。
抓到了一丝线索,我试探着问道:“特殊在每次都和金属有关?”
大哥顿时来了兴奋劲儿,“我就说老弟你能看出来!我跟你讲,你要是想不到这一点,我都不能搁你这儿看。”
敢情这还是对我的考验,可咱退一万步讲,这也太难为人了,我是出马看事儿的,又不是福尔摩斯、狄仁杰呢!
“老弟啊,不瞒你说,在来你这儿之前,我还找过三个人。”大哥接着说道:“有俩就没看出来这一茬儿,就那个老娘们儿想到了,完了我就在她那看的,她说我欠了啥债,还有鬼要害我的命…”
“阴债,冤亲债主索命…”
不等我说完,大哥就抢着说道:“对!就这俩!阴债和那啥冤家不冤家的。妈的,钱没少花,该倒灶还是倒灶,该受伤还受伤。”
我不禁有些感慨,现如今这年月,出马的口碑一落千丈,就跟这阴债、冤亲债主脱不了关系。正经看事儿、查事儿的没几个,剩下的全是不管你要看啥,只要你来就把这两件套儿安排上,要是苦主是女的,就再加上个婴灵。
这三板斧下来,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大哥,我现在还没给你看,咱就正经唠嗑儿。”我操着几分关切的口吻说道:“你就没想过这些其实就是意外吗?”
“不可能是。”大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活儿我都干了多少年了,以前从没像现在这么倒灶儿过。”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都不咋受伤的吗?”我接着问道。
“老弟啊,你都要给我整笑了。”大哥伸展开了胳膊,“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缠纱布的缠纱布,贴邦迪的贴邦迪,这不明摆着都没好呢吗?肯定都是最近受的伤啊!”
要说这没睡好是真耽误事儿,我还在这儿怀疑大哥疑神疑鬼、画地为牢呢,实际上却是自己被主观上的念想遮住了双眼。
我赶紧赔了个不是,大哥也似开玩笑的说道:“老弟,你这样,我很怀疑你看事儿会不准啊!”
“准不准咱看了不就知道了!”我夸下海口,“看不明白我不收钱。”
拉着大哥进了里屋,他也很懂规矩,没用我开口就把一张五十的压在了供桌上,我也没含糊,“大哥,你叫啥名儿啊?”
“我叫王喆,俩俩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