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伏低做小。当然,作为公主,本来也不需要伏低做小。
姜挽月和李策都觉得,给她选个脾气温和的夫君,放在眼皮子底下,是最稳妥的。
至于宗室会不会同意,那就另说了。
“上次给你看的那三个郎君,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姜挽月话题一转,开始催婚,“我也不是叫你现在就成亲,先定下来,对土羯那边也好有个说辞。”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催,却没想到,李成玉突然扭捏起来。
这是,有戏啊!
姜挽月眼睛一亮。
“怎么不说话呢?是看上哪个了?怎么,跟我还不好意思?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我不是,就是、就是……”李成玉扭着手指头,嘟囔了半天,才说出后半句话,“不是娘娘您提的那几个。”
“那无妨,只要不是定了亲的就行。是哪家的公子?”
姜挽月笑着说道。
李成玉小脸红红的,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陈咏。”
姜挽月眉头微蹙:“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可她最近看了好多适龄青年的名单,不记得有这个名字。
李成玉抿了抿唇,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又补充了一句。
“是固安侯府的。”
姜挽月眼睛微睁。
固安侯府,就是她表姐苏馨家。
但苏馨最大的孩子,也才十岁啊!
她额角抽了抽。
“你确定,是固安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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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玉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是,他说自己是固安侯的弟弟,我让人打听过了,他在南昉学馆读书,准备明年考试呢!是个上进的,就是,他娘的身份不太好。”
她这么一说,姜挽月总算想起来了。
陈隽是有个幼弟。
老固安侯子嗣不丰,去的又早,陈隽很早就袭爵,所以姜挽月潜意识里,固安侯就是陈隽。
说起老固安侯这个妾室,十几年前还是京中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妾室不是良家出身,是青楼的花魁,但颇有才名,弹琴作诗、歌舞琵琶,可以说是京城一绝。
这样的姑娘,限于出身,是不可能被勋贵世家接纳的。
十几年前,固安侯老太夫人还在世,她是个严肃古板的人,自然不会同意这位花魁进门。
老固安侯为了接她进门,可是大大地闹了一场。
后来,老太夫人被迫同意,但约法三章,不许这女子住进侯府,只能别院另居,她若是生下孩子,可以入族谱,但得记在别人名下,以及,立即上书定下陈隽的世子之位。
所以,这位花魁,说是老固安侯的妾,但其实,就是个外室。
她住进老固安侯的别院后,过了两年,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陈咏。
不过,陈咏的娘运气不好,也或许,在青楼时伤了身子,生下他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老固安侯悲痛欲绝,没几个月也病故了。
那之后,陈咏就一个人住在别院。
固安侯府也没不管他,平日也会送东西过去。苏馨的婆婆,也就是陈咏的嫡母,会做表面功夫,每次送东西都是大张旗鼓的,但其实送的只是一些寻常的吃食布匹之类的,银子是没有的。
这孩子没了爹娘,就靠着大房的接济,磕磕绊绊长大。
姜挽月印象中,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当初住在固安侯时。
记得,那是个长得特别漂亮、雌雄莫辨的孩子。
这一转眼,都能说亲了。
姜挽月不无感慨。
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孩子今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