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停了下来。
她拍了拍絮枝的脸蛋。
“你没听错,就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呢!这故事还有另一个说法,叫羊入虎口。”
絮枝依旧不懂,但记住了这个词。
杏儿低头想了好久,忽然恍然大悟。
“奴婢明白了!汪公公是想对付那门下侍中?!”
姜挽月拍了拍她的头。
“孺子可教,杏儿也聪明了。”
门下侍中!
汪钧的野心可不小啊!
眼界也不小。
门下省,掌出纳帝命,相礼仪。长官叫做侍中,最初置二人,如今只置一人,正三品。
品阶看似不高,可这位置却是极其重要。
如今的三省,只有门下、中书有总领的上官,尚书省并无尚书令,只因太宗皇帝曾担任过此要职。
先前李策还没当太子的时候,老皇帝懒得处理朝政,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中书令、门下侍中协商议事而后决定。
民间更是将这二人称之为左相、右相。
李策看这两人不爽很久了。
中书令年迈,快要致仕了,平时也不怎么掺和进朝堂的争斗,倒还好。但现在这位门下侍中,李策早就看不惯他。
上次春猎时,交代朝臣们处理政事时,就特意避开了门下侍中,只让中书令和六部尚书们商议决定。
作为李策的贴身太监,汪钧自然也看出来了李策的打算,所以,他才想要谋一谋这个位置。
只是,汪钧也好,梁高升也罢,两人的人脉都在宫中,想要谋前朝的位置,恐怕是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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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姜挽月眼神闪了闪。
所以,汪钧是故意跟絮枝说那句话的。
他想要借姜家的力。
姜挽月心中微动。
但这还得和家里商量看看才行。
姜挽月收起了心思,笑着夸了絮枝几句,让她下去休息了。
要传信回家,一向都是叫绣春去的,在这方面,姜挽月只信任绣春。
只是绣春还在留芳殿。
姜挽月略作停顿,差人去叫孙大娘,请孙大娘去一趟留芳殿帮忙。
孙大娘去后没多久,绣春果然就回来了。
只是,她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姜挽月很是奇怪。
“你这是怎么了?留芳殿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绣春的神情变幻数次,最终咬了咬牙,跪了下来。
“奴婢有错……”
姜挽月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急忙去拉绣春,可绣春却不肯起来。
姜挽月眼神一扫,吩咐杏儿带着其他人出去,直到殿内只剩下她和绣春两个人。
“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绣春的脑袋低垂着,声音也低低的。
她把孙大娘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姜挽月一直皱眉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这件事,你确实有错,幸好干娘在,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再次弯腰,把绣春拉了起来,带到一旁坐下。
“我知道你一心为我,但卫氏情况特殊,她不能死。”
绣春不解。
“为什么?”
“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现在她不能有事。”姜挽月说道。
“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放任这么一个威胁在宫里。还给她求了二品妃位,特意选了容这个封号。她根本不值得!”
姜挽月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