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那些被骗的人是蠢货,这不是把皇帝也骂进去了?
姜挽月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着气,同时低声说道。
“您也别多想,她这么做,其实讨不到什么好,反而丢掉了自己最大的优势。”
李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那股恼怒压了下去,稍微冷静了些,也听得进姜挽月的话了。
姜挽月继续说:“您想啊!那凌仙教有几万教众,若她走了,回去后召集这些教众,恐怕会生出许多事来。可她若是入了宫,凌仙教的那些人,还能为她所用吗?”
李策眼睛动了动,摸了摸下巴。
“入了宫门,想要再离开,可就难了。”
“正是。”姜挽月微微一笑,“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轻易出不得宫,而且宫规森严,宫人多且复杂,光是应付后宫就足以让她手忙脚乱了。她这么做,无异于剪掉了自己的羽翼,想做什么都难了。”
“而且,她这般突然得宠,又封妃,宫里的娘娘们,能轻易饶过她?不说别人,就只说贵妃娘娘,都不可能容得下她。”
“后宫的事,就交给后宫的人去解决吧!殿下就别发愁了。”
姜挽月说完,李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是挽儿看得透。”
姜挽月歪了歪头:“殿下不气了吧?”
李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能得挽儿,实在是我李策一生最大的幸事。”
姜挽月靠在他怀里没有动弹。
心里想的却是:希望你能一直记得这句话。
太子的车架内气氛温馨,而其他的车中,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
尤其是贵妃。
在凌澜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贱婢已经承宠。
皇帝向来薄情,对哪个女人的喜爱都不持久。
可在没有厌弃之前,他对喜欢妃嫔的宠幸,是绝不吝啬的。
比如从前的德妃。
再比如后来的丽妃。
以及如今同行而来的两个小妃嫔。
这凌澜初得恩宠,皇帝新鲜,必然是要好好疼上一阵子。
这叫贵妃如何能忍?
一想到那日皇帝为了这贱婢对自己说话那般不善,贵妃的拳头猛地握紧。
她可以容忍丽妃,谁叫丽妃长得绝色呢?
他也可以在德妃面前退让。
谁叫德妃生了皇长子?
可一个外来的、身世不明的低贱女子,还叫她忍?
怎么可能!
贵妃眼神闪烁不定,丹蔻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她恍若未觉。
直到一旁的宫女惊呼出声。
“娘娘,您的手!”
贵妃低下头,看到掌心几道血红色的月牙痕迹,若无其事地拿过帕子擦了擦。
“叫王妃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随行人群中王妃不少,但贵妃这么说,只会是定王妃。
宫女推开了车窗,对着外头跟着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定王妃就过来了。
“母妃,您找我有事?”
贵妃目光沉沉,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闻龙虎山有位得道高人,修为高深,能批命算卦,甚至还通六爻之术。”
定王妃愣了愣。
她不明白贵妃为什么要说这些,想了想,只能顺着这话题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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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媳也有所耳闻。龙虎山……好像是在饶州吧?离得挺远的呢!”
“离得远怕什么?只要足够虔诚,总能将人请进京城。”
贵妃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