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 崤山之战(5 / 8)

先轸:料秦兵此去,必不能克郑;且越国冒险远行,粮草无继,其势亦不可久。计其往返之期,初夏必过渑池以归。渑池西有崤山,东西二峰相去三十五里,其间便是秦归必由之路。其地树木丛杂,地势掩映,有数处不可并轨,又有几处车不可行,必当解骖下车,牵引以行。我若伏兵于此处,必可尽灭秦军。

襄公赞道:实乃高论,万无一失。我举国兵将,连同寡人在内,但凭元帅调度。

先轸逊谢,于是发令派将。

传令官:元帅大令,诸将听真。先且居引兵三千,以屠击为副,伏于崤山之左。

先且居、屠击:喏!

传令官:胥婴引兵三千,以狐鞫居为副,伏于崤山之右。

胥婴、狐鞫居:喏!

先轸:此二路兵马,以当秦军前队,待其入谷之时,自两翼击之。

传令官:狐射姑以兵三千,以韩子舆为副,预先砍伐树木,填塞西岭之路;梁弘引兵三千,以莱驹为副,伏于东岭。

四将:喏!

先轸:此二路兵马,以当秦军后队,只等秦兵尽过,随后击之。本帅自同赵衰、栾枝、胥臣、阳处父、先蔑诸将,离崤山二十里下寨,作为四路接应,以备非常之变。

诸将:喏!元帅将令,我等无有不遵。

晋帅安排已定,诸将各自依计,引兵而去,只待秦军到来,进入埋伏。

秦兵满载掳获辎重西归,行走缓慢,至四月初旬,方才行及渑池。

天气渐热,将士不堪重甲,挥汗如雨。白乙丙见前面将至渑池,忽忆昔日父亲哭师相送情状,于是猛醒,乃止住本部军马,前往中军,言于主帅孟明视。

白乙丙:此去而西,正是崤山险峻之路,我父临行时谆谆叮嘱谨慎,主帅不可轻忽。

孟明视:若不是贤弟提醒,我倒险些忘却。曾记临行之际,老伯父曾赠你锦囊密简,何不出而观之?

白乙丙:正是,若非元帅提醒,弟亦险些忘却。

遂于箧内取出锦囊,与孟明视、西乞术启而观之。见囊中只有两片竹简,上书云:郑不足虑,可虑者晋。崤山地险,切宜谨慎。若不为备,必丧三军。父收子骸,于此谷中。

三人看罢,皆都惊骇。

孟明视:以为老伯有何锦囊妙策,却是这般咒军丧辞。着实晦气,疾速弃之!

西乞术:父亲老迈昏愦,写此般吓人言语,装作机密,与子侄作耍。我等驱驰千里往返,灭国以归,昂然不惧。如今过此崤山,便是秦境。秦晋屡为姻亲之国,又何虑哉!

白乙丙:我父向称神断,从不妄言。主帅虽然虎威,然慎之无失。恐晋有埋伏,卒然而起,则御之何及!

孟明视:既如此,我三人可分兵以进,前后呼应,以为声援。

于是下令,遣骁将褒蛮子为先锋,打自己元帅旗号,前往开路;自率中军做第二队,西乞术为第三队,白乙丙领第四队。四队人马各衔首尾以进,前后队之间相离不过二里之程,以互为应援。安排已毕,就此进兵。

褒蛮子惯使方天画戟,抡动如飞,自谓天下无敌。当下昂然在前,驱车先过渑池,望西路进发。自早至午,行至东崤山,烈日当顶,铁甲铿锵,秦军皆都挥汗如雨,昏昏欲睡。

正行至狭谷之中,忽然山凹里鼓声大震,飞出一队车马,为首者正是晋国大将先且居,屠击为副,迎面挡住去路。

先且居:褒蛮子,哪里去?还认识我先且居否!

褒蛮子:认识,认识。你不是先轸的儿子?不在府中作耍,因何当我去路!

先且居:你秦军无礼,两番私自穿越我晋境。奉我父将令,今要拿你回去问罪。

褒蛮子:胎毛未退,乳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