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观察着程天乐的表情变化,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击碎程天乐心理防线的时刻。他轻声说道:“你们这些贪官是不是都喜欢记笔记啊?这些笔记你老婆赵珍珍知道吗?这个笔记本要是拿给你的家人看看,他们还会把你当成他们的骄傲吗?” 程天乐听到周永安的话,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周永安,眼中充满了恨意。他的牙齿在嘴里不自觉地左右摇动,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周永安看着程天乐的样子,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科级干部,基本上定案就可以,但是像你这样的死鸭子嘴硬的,就只能重判。你的罪行还得向社会公布,这个你知道吗?” 程天乐用冷厉的眼光扫视着审讯室的一切,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他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给你们说。”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因为你的笔记本记得那叫一个认真细致,所有事儿都在里面呢。”周永安一边说着,一边从袋子里缓缓拿出一本笔记本,他用手轻轻拍打着笔记本的封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程天乐的心坎上。“你知道吗?在纪委审讯室里翻供的干部,你可是头一份儿。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要命的笔记本。” “那你到底是谁?”程天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周永安,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仿佛周永安的身份是一个能决定他命运的巨大谜团。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的眼神会出卖你话语的真假。”周永安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严肃的警告,那目光直直地射向程天乐,没有丝毫退缩。 程天乐眼中此刻满是绝望,那是一种陷入绝境的无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从自己口中撬出什么样的信息,只能用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周永安,像是一只被逼入死角的野狼,虽仍有凶狠,却也藏不住内心的恐惧。 “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周永安说着,把笔记本稳稳地放在桌子上,眼神紧紧锁住程天乐,“我是周永安,市纪委副书记,也是这次巡视第三监察室的成员之一。今天在这里,我只想知道,是谁给你撑腰的?是市纪委第一监察室的王猛?还是另有其人?” 当程天乐听到“周永安”三个字时,他的眼睛瞬间睁得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啊?你就是周永安?是那个逼得刘彦书记走投无路投湖自杀,让王海生主动投案的周永安?” “没错,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在短短一个月内让县长被双规,吓得县委书记自杀的周永安。”周永安神色镇定自若,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那话语中的分量却重如千钧。“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程天乐听到周永安的这番自述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他猛地将头撞向审讯椅,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内心的悔恨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他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懊悔,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在审讯完后竟然妄图翻供。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说道:“既然是周书记您,我认栽。我把我的事全说出来,我还要举报马征宇县长,还有……” 两个小时宛如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周永安被赖文才从审讯室里推了出来。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力,一脸的疲惫不堪,仿佛每一丝力气都被榨干。他双眼紧闭,嘴唇微微抖动着,就像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长时间没有参与这种高强度的审讯工作,让他此刻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赖文才看着周永安这副模样,满脸担忧,他放轻了声音,小声地问道:“头哥,你都累成这样了。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咱们是回家休息呢,还是就在岚县纪委给咱准备的房间里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