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着头脑。 眼见张海杏并没有感受到里面有危险,张海客索性提出砸开这堵墙一探究竟,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三下五除二就将这道分隔内外的青砖墙凿穿。 然而墙内的情况却十分出乎意料。 砖墙之后并没有什么大家伙,只是一个巨大的石厅。 除了他们这一面是砌砖,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大型的条石,但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石头。 整个大厅里铺满了泥浆,那具靠在墙后的尸体在砖墙被凿开后就倒在了泥浆里。 不止这一具,整个石厅里遍布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民国时期的打扮,而且食指和中指都比一般人要长,极为符合张家本家人的特征。 更让众人不解的是,这些具有张家本家特征的人,竟然都是死在张家本家特有的手段下,仿佛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残酷的自相残杀。 除了这些内斗留下的尸体,石厅里还有一些装血的罐子,有被经常使用的痕迹。 在石厅的最里面,则是一个灌满了泥浆的池子。 泥浆池里躺着几具佩戴潜水设备的张家本家人尸体,看样子像是要潜进泥浆池里。 记忆卷轴是按照张起灵的视角来进行记录,尽管有德仁喇嘛以及老喇嘛于达提问补充,可邢泽在上面也并未看到太多关于其他人的描写。 同行的张海客四人对泥浆池有什么猜测或者说了什么,张起灵一概未在意,只是在听到他们提起“采血”和“特殊血脉”的时候,才终于舍得开口。 他告诉他们,当年这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也在场。 这一句话,让张海客之外的其他三人觉得自己被利用陷害,恼怒之下动了手。 只是没想到三打一还差点被反杀。 真理在手,又有张海客斡旋,所有人也终于能平静下来听张起灵讲那过去的故事。 所谓张家堡,其实只是张家族人之间口头的称呼,实际上这个地方真正的名字叫做泗方城。 很多年前,有一群张家的叛徒在泗方城策划了刺杀族长行动,许多族人因此而死。 这个石厅就是那些叛徒为了追杀张家族长而临时设立的房间,泥浆池里被下了毒性很强的虫子无法通过,他们抓了有特殊血液的张家孩子在这里采血用以驱虫。 “他们也采了我的血。” 这句话被完完整整的写在卷轴上,记录者当时或许是震撼或许是心疼,以至于行笔有些颤抖。 邢泽手指轻轻抚过,脑海中已经可以想象到十几岁的张起灵是如何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真是造孽啊,瞅瞅都把孩子逼成啥样了! 在采血驱虫的过程中,整个泗方城遭遇泥石流坍塌了,暗杀行动最后也只能终止。 但泗方城被淹没掩埋,当时的族长和幸存的族人也被困死在最深处,代表族长身份的信物—— 天杖。 也就此失落在泗方城里。 “原来如此……” 邢泽恍然大悟。 他就说三胖儿不是啥省油的灯! 丫的真是一刻不折腾张起灵就难受! 张起灵跟其他人解释过这些,一头扎进了充满毒虫的泥水池。 下面就木有了。 卷轴到此结束,又是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显然这还是老喇嘛故意为之。 不能说是试探,只能说是考验。 如果邢泽不是滥竽充数,而是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熟识张起灵,那即便没有卷轴,他也应该知道故事的结果。 邢泽当然知道。 拿到天杖,成为“最后的族长”,张起灵从此开始颠沛流离又不断寻找的失忆人生。 知道结果,自然就明白代表张家族长的信物天杖的重要性,以及必须要天杖和麒麟血脉才能开门的严肃性。 老喇嘛是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