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蟊贼不就该锤么?
——再说我哪里用大力了?我要随便用点力,这小蟊贼的脑袋瓜子还能完整吊在他脖子上么?
君多喜对地上的水无缺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无并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对高大锤埋怨说道。
“高叔叔,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就用锤锤人了。我只是怀疑他偷了鱼,你就差点把人打死了呢。再说了,就算他偷了鱼,鱼命哪能有人命值钱?你说是吧,高叔叔?”
我能说不是么?小喜儿。
高大锤双手在头上乱挠。
不行,我得捋捋,好好捋捋。
——最开始,不是小喜儿你说的他是个小蟊贼,叫我不要相信他么。
——接着又说他鬼话连篇,我这才锤的他啊。
——我这不是一直依你的话在做么?
——而且我也只是轻轻地啊,刚好打晕他而已啊。
——哪里差点把人打死了?
——我这原来全是做错了么?
——不对,以前小喜儿不是这样的。
——一定哪里出了错!
高大锤双手越挠越乱,头发很乱心更乱,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但有一点他很笃定。
——这长得贼模贼样的小伙子,是个贼确定无疑了。
——不是来偷鱼的。
——就是来偷心的。
水无缺醒过来时,只觉得后脑勺疼痛欲裂。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
好家伙,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包——那个大个子黑熊叔叔下手可真不含糊。
“少侠,你醒过来了。太好了,抱歉!抱歉!本寨高兄弟因误会不小心撞了少侠一下,还望少侠恕罪。”
有声音响起,一个白净无须的白衣中年人一边揖手道歉,一边走到他身前。
水无缺睁眼细看,发现自己斜坐在一张红木椅上,身处一座宽敞明亮的大厅里。
大厅正堂上高悬一块长方形的横匾,黑底金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厅一头中央有一张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
厅两侧一溜十六把红木椅子分两排放着,自己坐的正是左侧最后一张。
看这架势,妥妥地水匪老巢无疑了。
面前的人不多,约七八个左右。
那个说话的白衣中年人显然是为首之人,他含笑站在水无缺前面。
在他身旁两侧,站着那个虬髯高大锤,一个白面大汉。
君多喜也在其中,绿裙隐在人群后,却又拉长了白皙颈脖向水无缺的方向张望。
嗯,匪首,匪将,还有一个女匪。
水匪大人物应该齐了。
“不敢,不敢。在下水无缺,敢问前辈可是君老岛主?”
水无缺站起身来,连忙还礼。
你要是讲文明的匪,我当然也会是懂礼貌的客人。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小腹诽,这么多人围住小爷,欣赏人票还是鉴宝?
“老朽正是君天涯,水少侠不久前仗义出手惩治了两名混入水寨的贼子,救了小女,老朽在此多谢了!”
白衣中年人君天涯说着又向水无缺揖了一礼。
“啊,君老岛主谬赞了,小子不过是游玩误入了贵岛,根本不知道什么贼子,哪来的救贵寨小姐之说。”
水无缺矢口否认,可不敢随便认这个账。
若承认了是他杀的两个杀手,那么随之而来的调戏君大小姐的大罪一样跑不了。
“哦,少侠原来是来敝岛游玩的,也好。本岛虽然地处西南偏隅,但风光尚算秀丽,有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