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往下陷了下来。
为了稳住身形,他想跳到对岸去。
但是他的脚下用不上力,手上也用不上力。
下面又都是水。
落入水中他被呛了两口水。
刚想游动,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此时才醒。
他的腿发出一阵阵痛感。
他借力攀上了一个断桥面,站起身来才发现,这个桥面不好动弹,上面都是铁钉。
但是总是比沁在水里好。
林虎等了好久。
等到肚子都开始咕咕咕叫了,还是没有看到来救他的人。
这可真是让他火大。
忍不住骂道。
“外面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知道来救爷。”
此时恰好悬官司的人和衙役清理到这里。
听到声音,这才费力将石头搬开。
宴九辰居高临下的看向林虎。
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这家伙竟然没死,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看到宴九辰。
林虎被放鸽子的怒气和等了这么久的怨气一起发作了出来。
“宴九辰,你好样的,你竟然欺骗我来胭脂楼对我出手,你是要造反吗?”
宴九辰看向林虎。
“林大人,我看你是醉酒还没有醒,造反一般是君和臣之间,难道林大人是想篡位不成?”
林虎知道口头上讨不到便宜。
“还不救我上去。”
宴九辰眼眸微暗。
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
“你们悬官司的动作可真慢。”
“林大人,那些围观者都说您是从胭脂楼的桥面掉下去的,可是你仔细瞧瞧,这里,离胭脂楼可有点距离,咱们没有那么快找到你,也合情理,你刚刚说,我欺骗你来胭脂楼对你动手,此话何意?”
此时林虎不需要宴九辰的帮助了,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宴九辰,再装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吧,不是你叫我今天来胭脂楼的吗?你说过段时间自己就要成婚了,就没有机会了。”
“这我才过来的。”
“结果我在胭脂楼等你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你人。
这才导致我赶上这趟灾事。
你说这应不应该找你?”
宴九辰眯着眼睛,打量着林虎。
似笑非笑。
“林大人,我今早可是一直在御前,可没有功夫给你传劳什子的信。”
林虎的腿部因为有外伤,又泡在水中很久,这会儿已经隐隐有发烂的迹象。
“这水泡的我怎么浑身痒啊。”
听到这话。
宴九辰连忙让人将他带进了另外一边的疫所关了起来。
“这水里有传染的疫病,御医署已经在研制汤药了。”
宴九辰昨晚只睡了一个钟头。
这会儿找到了人,心思也就松了。
只想找个地方睡会。
刚准备去驿站凑合,就看到了驾车等着的风影。
“你在这干什么?”
“夫人说,看看主子你们这边怎么样了,等你回府了。”
宴九辰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回府这个词这么温暖。
有种被人等候的暖意。
“还是驿站吧,安全。”
“夫人说,已经给兄弟们备了单独的住处,若是真的感染,也不会传染给府里的人,在驿站凑合,说不准更容易染上。”
宴九辰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安排手下的人一起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