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辰知道这崔柏川还顾忌自己,若是自己在这,只怕两人没机会聊其他的。
正好,自己也有其他的事要安排。
就借口离开了。
将书房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宴九辰喊来风影。
“这几日在京城传点消息,多夸夸状元郎的才能,歌颂下他对百姓的仁心,然后适时找人将他与登州联系起来。”
“咱们得人亲自下场?”
此时的宴九辰已经不同刚刚和姜九笙在一起的模样。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狠厉。
“自然是自己下场,打架这种事,不自己给一拳头,哪里来的快感。”
宴九辰要将李承隐赶去登州,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他如今和九笙还没有成亲,他怕这厮真的逮着机会求陛下赐婚。
要是将他送去登州,他为了保护家中的安宁,也不敢拿那道口谕争一个女子。
总归是要给他制造点麻烦,才免得被他制造麻烦。
先将这京城的水搅浑了。
往年每次任命都要到六月底才能落下帷幕。
满打满算还有十几天的时间。
足够了。
宴九辰看着远处,斜靠在椅背上。
直到被姜九笙唤回思绪。
“大表哥了?”
“走了,说自己还有事,就不留下用膳,等有机会再来。”
宴九辰点了点头。
伸手摸了摸姜九笙垂直的长发。
“崔家对你不错。”
“那是我外家。”
过了一会儿,姜九笙又有些失落的道。
“其实没有被退婚前,我觉得所有人都对我很好,直到退婚,我才明白,有的人对我的好并非是对我,其实是对我身后的势力,我一直不懂李家明明已经离开了朝堂这么多年,为何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是我现在似乎懂了一点。”
之前商铺出事,她派人调查了,可是调查来调查去都没有看到李承隐的手笔,更没有想到他会将人心利用到那般田地。
一件小小的命案就挑起了势力两端之间的人的斗争。
往年,哪次没有意外死的学子了?
最后也都只能赔钱了事。
毕竟那些都是意外。
可是他的这场“意外”却一点也不意外。
姜九笙曾一度怀疑,都说李家公子仁善,他就真的仁善吗?
仁善不应该是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去牺牲别人的性命了。
若是这样都能称为仁善,那与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又有何区别。
她想不通,索性她也不想了。
宴九辰倒是不知道,姜九笙还想了这些。
他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
继续道:“若是你看了李家的姻亲关系图谱,那更是会觉得李家的影响力之大,这次的春闱,你以为没有李家的手笔吗?”
“这京城,自打他进京,处处都是李家的痕迹。”
宴九辰看了看天空飘来挡住太阳的几朵白云。
屈指轻敲桌面。
既然他想要搅弄风云,那就别想独善其身,一起下水玩那样才有意思。
至于还想着坐山观虎斗的李承隐,此刻还在悠闲的钓鱼。
“今日李老要做芙蓉烧鱼,你们一会儿快马加鞭送一道去宴府,就说是我请姜大姑娘吃的。”
昨日姜九笙大闹教坊司,虽然没有明确传开,但是世家们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尤其是一直关注着教坊司的杜家。
这么多年,二皇子都没从朱家大姑娘嘴中撬出有用的信息,难不成,这宴九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