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的点着宴九宸。
“哎,宴大人可不能这般过河拆桥,明明是大人要奴家去的为您做事的,现在又怨上奴家了……。”
宴九宸脸上青筋凸起,抬手朝着沈卫攻去。
沈卫的表演戛然而止。
抬手迎上。
两人站起身,你来我往。
拳拳带风。
沈卫打不过,拿起桌上的杯盏就准备朝着宴九宸扔过去。
“这里每损坏一样,就双倍从你的银钱里扣。”
沈卫本来准备扔杯子的手一顿。
“我只是渴了,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
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懒散的坐了下来。
但是这次,他倒是安稳了不少,说话也不似刚刚那般。
姜九笙看的一愣。
果真是境随心变。
这边热闹刚停,管事就端着菜走了上来。
可见管事已经十分熟悉两人的相处了。
“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我有了点眉目了,先太子并非中毒而亡。”
“我听人说,玄甲军从黄沙道撤离的时候,绑了一个人,还用了五位玄甲军的将领运送。”
宴九宸眼里露出深思。
手无意识的在桌上叩了又叩。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
他终于抬起了头。
身体前倾。
“所以你是说,那个人有可能是我父亲?”
宴洛天与先太子的关系本来就不错。
那个时候宴洛天最小,排行老七。
虽然身为皇子,但是他一心只有保家卫国。
他没有想到他不在京城的日子,京城变了天。
先皇下令,太子勾结外贼,让他派兵去追。
他连上了十五道折子为太子请辞。
但是先皇都不为所动。
说若是他不按照法令办事,那就也算他莫逆。
那个时候宴九宸才六岁,他的妻儿都在京城,他不得已只好遵循了先帝。
他想要一人前往将太子带回来,洗刷冤屈。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子死了,说是中毒而亡。
宴洛天也没了踪迹。
先皇在双重打击之下,病倒在床榻上。
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这才登基。
太子与二皇子本来就是一母同胞,与宴洛天的关系都是自小就亲厚。
他不信自己的皇兄死了,更不相信自己的七弟也没有了。
他发了诏令,说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皇兄会死在外,他愿意做个闲散的王爷,求先太子回京主持大局。
但是这诏令发了两年也没有踪影,这事便也作罢了。
但是十年前。
突然多了一伙人。
打着为先太子报仇的名义,要夺回皇位。
先太子没有死的消息也越传越烈。
更有甚者,说宴洛天当年就是去投奔先太子的,当今的皇上才是下黑手的人。
还说先太子的后人如今身在何处,等等。
宴九宸一是为了让陛下放心,二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这才建了悬官司。
那些人八成是为人利用,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太子又与此事有联系,难道真的要让历史重演?
况且要是当年先太子真的与敌国勾结,那么玄甲军也未必可信。
宴九宸叹了口气。
或许他的父亲并没有死。
拣寒枝:凤栖梧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