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以为自己砸死了太子,连抵命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步辇返回了明国公。
谁知看到自己原路回来便宜老爹越松云二话没说先是亲自带人将越清澜从东宫抓了回来。
然后将明国公府的大门一关,全家齐聚祠堂,将她们两姐妹抓住,绑了,对着祖宗牌位跪好,展开了一场家族批斗大会。
“越清浅,越清澜你们两个逆女可知罪?”
越松云面色如铁,暴喝一声。
“我知你个锤子!你特么情况搞清楚了吗?就把你姑奶奶给绑了扔这里?”
越清浅现在人还是疯的,口不择言的怼了越松云一顿,让越松云下巴差点掉地上。
他的嫡女越清浅向来是个胆小且守礼的孩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浅儿!你是失心疯了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越松云越发愤怒指着越清浅大吼一声。
越清浅丝毫不让,冷笑一声:
“都遇到这事了哪有不疯的,你问问越清澜,她跟太子做下了什么好事?”
“你身为越家嫡女,处事浮躁,冲动易怒。彼时你应率先保住家族颜面,顾全大局,你倒好,竟敢当场悔婚,殴打太子致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你如此打皇室的脸,若不是我越家世代忠良,祖坟上都人满为患了!”
越清浅登时被气笑了,合着她被人破坏婚礼,被人殴打,被人羞辱都是活该,没保住家族面子就是原罪,这就是古代大家族的三观,真是太癫了。
“那我就该任由太子将我打死,在让越清澜捧着我的牌位跟太子拜堂吗?”
听了越清浅这话上座的越家老太君冷哼一声:
“身为嫡女受全府倾力供养,如今为家族与皇室和亲肩负重任,你却因私心如此任意妄为,实在令人失望。此外你还薄情寡义,致庶妹身败名裂,越家颜面扫地!”
越清浅狠狠瞪向老太君,半晌冷笑一声,狠狠啐了一口:
“合着我就是你们养的猪是不是?还和亲,我是个物件啊?还颠倒黑白说我给国公府丢了人,啊对对对,是我让越清澜爬人家太子的床上让她身败名裂的!”
老太太差点被越清浅一番流畅发言说的背过气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越清浅,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越清浅:
“云儿!这便是你养的好女儿!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有没有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浅儿不许对祖母无礼。”
越松云沉声喝道,也能理解越清浅几分了,于是没有过多责备越清浅,而是看向越清澜,一双虎目能结出冰碴子一般。
“澜儿,你为何要这么做?”
越清澜低垂着头,浑身打摆子一般的颤抖着。
“父亲,我知道我犯下大错,可我与殿下真心相爱,殿下不愿娶姐姐,所以……”
“所以你就跟他无媒苟合,在你嫡姐的婚礼上公然羞辱她,将我明国公的府的百年清誉拿来当你攀龙附凤的踏脚石?”
越松云越说语气越森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越清澜生吞活剥。
“父亲,你听我说,太子哥哥明明喜欢我,姐姐却想将我嫁给大皇子……”
她还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越清澜结结实实的挨了越松云一个大逼兜。
而一直没说话的夫人杨氏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连忙扑过来护住越清澜:
“老爷,老爷你息怒,澜儿还小不懂事,求你念在她平时乖巧听话,对您敬重有加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越清澜捂着脸颊倒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越松云似乎还没有消气,就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