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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都聚集到了刘闲身边,倒是把刚刚众人群星拱月的半大小子挤到后头去了,吧嗒一声脆响里,手中带血的棋盘掉落在地上,看着为人簇拥的刘闲,半大小子的牙根儿咬得咯吱作响。
…………
“哦啊啊啊~~~”
脑袋还是碎了般的疼,喉咙里也渴的冒烟儿,干涩中,硬是将昏迷的刘闲给渴醒了。
此时天已经入黑,眼前真是一抹乌黑,仅仅有些许暗淡的月光从外面传进来,勉强能看清头顶上是类似老家老房子的木头房梁,没等刘闲艰难的完全清醒过来,一声短小而急促的惊呼却是猛地自耳边传来。
侧过脑袋,一个梳着蛇盘发髻,穿着白色汉服,边缘还有红色琛底,反正穿的要多复古有多复古的小姐姐白净年轻的脸颊上满是惊恐,眼神儿颤抖的张望向自己。
今天的事儿太诡异了,更不要说现在刘闲还是碎了半个脑袋简昏迷中刚醒的状态,看着这小丫头,他也是一副大脑宕机状态,呆愣愣的看着她,就这么,无声的尴尬持续了几秒钟,下一刻,那小姐姐竟然对着自己,娇小玲珑的娇躯猛地扑了上来。
来一场干柴烈火的艳遇?
做梦!
要说碰瓷儿干坏事儿的都活该没好下场!在刘闲呆滞中,年轻宫女的玉手竟然格外有力的死死掐住了自己脖子,刚刚还因为惊慌染上一层可爱的红扑扑神情的脸颊就好像厉鬼一般,樱唇咧开,白森森的银牙呲牙出,明亮的美眸更是蒙上一层血红,肌肤上青筋都好似蚯蚓那样的鼓了起来,不住地跳动着,凶狠得令人后背发寒。
可对于刘闲来说,可不止后背发寒那么简单了,他是头一次尝到了窒息的滋味儿,这滋味儿可不舒服!循环到头部的血液在脸上憋得通红,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肺都快炸了那样,相比之下,甚至脑瓜子好像要裂开的头疼都轻了许多。
可是要命的是,刚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一双手脚全都麻木的很,窒息之下,血液不流通,就更加无力了,颤抖着,挣扎着,好不容易,刘闲这才抓住了宫女月光下惨白中筋骨爆起的手腕,却无论如何都扯不开她掐着自己脖子犹如鹰爪般的素手。
脚也跟电视剧里无足轻重,用凄惨而死引起主角小宇宙爆发的悲惨小龙套一样,无力的踢蹬着,窒息让刘闲眼睛都冒金星了,脑海中,传说中的濒死现象也浮现了出来,一生过往的景象电影那样回放在记忆里。
不过,似乎刘闲这一辈子,真没什么亮点,幼儿园里,他就是坐在最后几排,隐在人群中,小学,坐在最后几排,毕业照上属于不仔细想都忘了是谁类型的的,中学,泯于众人之间,掉进人堆里找不到,带着父母的期望进了大学,然后一头扎进混混沌沌的社会中,紧接着又是遭受了一番社会毒打,算起来,今个碰瓷儿还是刘闲最改变命运的一次拼搏了!
可这结果?
是,碰瓷儿是不对!
可不是交不起房租了,谁干这缺德带冒烟儿的买卖啊!还是脑袋别裤腰带干!
凭啥隔壁房东家那小子趿拉着拖鞋溜达一圈儿,就赶上自己拼死拼活一个月?加班加到累死,在这座大城市里,连个温暖点的窝都混不上?
凭啥隔壁村儿王二狗,拎着两条华子上门,叫几声大舅,就混进了编制内,一个月工作轻松,小几千舒舒服服拿着,自己却得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从五百强应聘到五百弱,最后还是狼狈的让人扫出来?
凭啥自己苦追了几个月的春苗,轻而易举就钻进了系里赵大系主席的大奔?
凭啥他刘闲这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失败着?
越想越火,本来憋得通红的老脸,也鼓起了几根青筋,左手死死抓着掐着自己脖子那双手,右手哆嗦着胡乱摸索着,然后犹如神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