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招呼着猎鹰飞下来,落在窗户上,抽出右腿信筒里面的信,是夏锦戎关切的问候。
柔则赶忙回信告知夏锦戎,自己其实并未生病,一切皆是额娘的安排。额娘阿玛一心想要她去争取太子侧妃的位置,然而她对此满心不愿。可额娘却强硬地将她关在了院子里,不许她出去。她还说,如果夏锦戎真心想要迎娶她,那就让家里的长辈直接过来提亲。
君若不离不弃,妾必生死相依。
柔则将猎鹰放飞之时,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这个人不是他,自己断不会如此直白,如此冲动。
夏锦戎收到柔则的回信时,初始满心欢喜,因为得知柔则并未重病,这让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然而,随着信中内容的深入,他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他深知柔则此刻身处困境,也能深切地体会到她对自己那份深沉的深情与满心的期待。他明白,柔则为了他们的未来,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而自己却暂时无法将她从这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假设一下,没有娶柔则的未来,柔则会进入皇家,甚至进入那座紫禁城内,自己可能再也不会与她见上一面。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夏锦戎决定去求祖父祖母,求他们想想办法。
夏锦戎心急如焚地去找祖父祖母,没想到这个时候祖父祖母还没有休息,两人正在堂上坐着等他。
只见祖母一脸傲娇地对着祖父说道:“瞧瞧,这孩子肯定憋不住要来求咱们了,我就知道,他对柔则那丫头绝不会轻易放弃。”
祖父则瞪了夏锦戎一眼,心中觉得孙子这般儿女情长着实没出息,可终究还是割舍不下亲情,决定要帮他。
夏锦戎没想到祖父祖母竟这么快就知晓了消息,他来不及多想,“噗通”一声跪下来求祖母祖父,言辞恳切地说道:“孙儿此生非柔则不娶,恳请祖父祖母成全。”
祖母见状,脸色变得和蔼起来,轻轻拉起他说道:“锦戎,你就放心回去,祖母向你保证,肯定会让你如愿的。”
柔则满心期待地收到了夏锦戎的回信,知晓了他为两人的未来所做的努力,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下来。可她深知,若不采取极端的方式,自己很难摆脱额娘的安排,于是便闹着绝食,表明自己的坚定决心。连续三天,她都只是喝水,任何食物都不肯入口。
乌拉那拉夫人一开始还以为这不过是女儿的作秀之举,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柔则竟能这般坚持,整整三天粒米未进。看着女儿日益憔悴的面容,乌拉那拉夫人又气又心痛,气的是女儿这般执拗,心痛的是女儿这般折磨自己。
就在这时,夏锦戎的祖母亲自过来找费扬古。这位老夫人一脸诚恳地说道:“亲家,我家老爷如今卧病在床,他这一辈子就剩下锦戎这一个孙子,如今眼巴巴地盼着孙子能早日成家有后。我这做妻子的实在不忍心看他带着遗憾离去,所以斗胆前来,想提前为两个孩子办理婚礼。”
夏祖母本就出身高贵,如今又是这样无法婉拒的借口,费扬古想含糊过去,但是耐不住夏祖母今日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又听到下人禀告柔则绝食明智,只好妥协。
夏祖母听到费扬古终于妥协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且满足的笑容,当即毫不犹豫地让人吩咐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只见乌拉那拉府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一箱接一箱的聘礼被抬着鱼贯而入。那聘礼的队伍浩浩荡荡,颇为壮观,抬箱子的仆人们个个脚步匆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在众多聘礼之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只大雁,它们被装在特制的笼子里,还在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鸣叫,一看就是才打下来不久。
“老身找人算过了,下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