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比意识先涌入脑海,大腿之下疼痛剧烈,将口张大喘了几口气,禁不住痛苦呻吟出声。
声音里带着些哭意和沙哑,小身子控制不住得颤抖,睁眼所见便是一片黑暗,不远处有一发亮圆口,圆口被长条状物密密麻麻的覆盖。
“哥......哥......”游桉鼻子被血腥糊住,呼吸不畅,张大了嘴巴呼吸,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一动便有剧痛传来,四周一片黑暗,他一时之间难以感受自己哪里受了伤。
疼痛叫大脑发麻发木,圆眼眼皮抽动几下,游桉盯着眼前唯一的那处亮光,就快要闭上眼睛。
忽然洞口条状物被掀开,更多光亮照入洞中,游桉迷迷糊糊瞧见一个一瘸一拐的小身影,从洞外扶着墙进入。
“嗯......嗯呜......”
游桉朝着那小身影呜咽,却被捏住了下颌,预知危险,游桉大喘着气想要挣扎,却听那小身影声音沙哑道:“我好不容易寻来的,你若给弄撒了,我便将你吃了保命。”
是烛秋渡。
游桉安了心。
冰凉的水连带着嗓子里的铁锈味被灌入,嗓子被针扎似的疼痛,游桉安安静静颤抖着喝完,身旁那小身影扶着游桉靠着的巨石缓慢坐下,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大把草。
“嚼了,然后吐出来。”烛秋渡毫不客气,将一把草直接塞到游桉嘴边。
“你嚼。”游桉知道烛秋渡想做什么,想来他手中都是草药,可是自己如今说话牙齿都打架,若是咀嚼,还不得咬着自己舌头啊。
烛秋渡懒得与这顽劣小儿废话,捏开他下巴将那一堆草药塞入,淡淡说道:“嚼细一些。”
游桉哼哼唧唧几声,还是老老实实专心将那草药细细嚼碎,烛秋渡将手伸到他唇边,示意他吐出。
游桉眼眶控制不住的流泪,借着洞口黯淡光亮瞧了烛秋渡一眼,愣了一下,还是将口中草药乖乖吐出。
“嘶......”
草药被烛秋渡敷在游桉胳膊和腿上好几处,疼痛叫泪不断涌出,烛秋渡抬手就捏住了游桉嘴唇,警告道:“水难寻,若你再哭浪费,我便将你杀了喝血。”
“我要哥哥......”游桉被他捏着说不清楚话,委屈得很。
“谁害的?!”烛秋渡瞧着便气,一句话出了口,自己还猛咳好几下,本着省力原则,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把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不再理他。
洞口的光线愈发昏暗,烛秋渡靠在游桉身边躺下,两个小子再不说话,洞内只剩下游桉因为疼痛偶尔倒吸气的声音。
“痛啊呜呜......”最后一丝亮光退出山洞,游桉忽然崩溃,躺在大石上边咧嘴大哭,疼痛触摸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好痛啊,我要哥哥......”
“你哥就应该把你绑在他裤腰带上。”烛秋渡声音愈发嘶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往后娶妻生子?笑话,照顾你一辈子便是了。”
“不许你说我哥哥!呜呜......”游桉亢奋,一句话说完,大喘了几口气,咳嗽带着浑身裂开似的疼痛,“好痛......”
“你若不想活,你便一直嚎。”烛秋渡自己本就痛,身旁又有一个哭天喊地的,烦蛇至极。
哭是憋回去了,偶尔抽噎几下,山洞之内又安静下来。
“......我冷。”那小儿又委屈道,“我要冻死了。”
小天山的傍晚,气温骤降,寒风从山洞灌入,绕一圈又流出,吹得游桉浑身发寒。
“那便死吧。”烛秋渡咬牙,痛得自顾不暇,没好气道,“你死快些,我好喝你的血暖暖身子。”
游桉试图朝烛秋渡身边挪动自己,一动便痛,痛了便哼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