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房中歇息,江靖瓷下身一凉,他觉得自个儿用不了多久,就能当上那尖嗓大公公了。
“他什么感受?”于淮舟提着就生气,玉扇一开,给自己‘哗哗哗’的扇着风,动作带着不耐,“他殷渔广阔胸怀这天下无人可比!他倒是毫不在意,还乐得给你升了个官儿。”
“那你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霍霍啊!”江靖瓷欲哭无泪,“上边儿给我升官能是什么好......”
江靖瓷身后一凉,回头四处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靠近两步小声道:“你以为我白得一个便宜官儿当是什么好事?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吗?”
“我不管。”于淮舟气冲冲的,又坐回酸枝儿圈椅上,“江靖瓷,我们是不是兄弟?”
“......我此刻宁愿不是。”江靖瓷上前又给他斟茶,“好淮舟,你高抬贵手,一个兄弟祸害一次便成了,啊,我怕下次你再见到我,我已经翘着兰花指了!”
“你什么意思?”于淮舟眯着狐狸眼,“你说是哥哥动手整治你?”
“除非大功大过,你看往年哪有年中颁旨的道理?”江靖瓷提着衣摆,急急坐在方桌另一边儿,“我被关在宫中十日,你倒真是过河拆桥,毫不关心!”
“哥哥不是那种人。”于淮舟闻言,面上才缓和了些,“你别用你腹中黑水揣度我哥哥纯良的心思。”
“......”
江靖瓷抿唇无语,手中抬了一半的玲珑杯又没好气的放下了,小声喃喃,“要不说某些人真是天生一对儿呢。”
“我也不愿在你这狗窝中歇着。”于淮舟优雅执扇,扇的自己胸前垂落的长发轻轻飘荡,“你叫他们给我另开一间离你近些的屋子,我在你这儿借住几日。”
“不是,你......”江靖瓷又累又饿又渴又困,实在是不想与他继续纠缠,“行,算我怕了你,我告诉你,如果我被你家那位暗杀,你可得替我顾好江府,顾好我爹娘......”
“好吵。”于淮舟嫌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累了,劳烦江侍读替我吩咐备房吧?”
“得,得,吃力还不讨好。”江靖瓷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怨妇似的怪腔怪调,边朝屋外走边道,“我江靖瓷话最多,世界上就你于淮舟那哥哥最好。”
屋外寒意十足,廊外院内树影婆娑,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不知为何,江靖瓷总觉心中不安,于淮舟在自己府上住下之事,若是被他那好哥哥知道,如今怕是已经在杀过来的路上......
江靖瓷浑身一颤,猛地摇了摇头。
不敢想,不敢想。
半妖饲养手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