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我当时就在这儿!”
“怎么会在这石阶上落水呢?”
“应该是心中不如意,不想活了。”
几个镇民站在码头与长街交界处,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着。
“咋有人会不想活咧,你可白乱说话啊,他陈婶子。”
“我亲耳听见的,还会有错?”
宿野从仓库走到杂房门口,推了推门,门被锁住了。
他又后退几步,看向码头边停泊的那艘货船,舢板被收回去了,想来船上也是没有人的。
去哪儿了呢?
“怀有身孕了?!”
“可不是么,我亲耳听见的,他跳下去之前说什么,怀孕……”
“可那不是个男子么?”
“说不定只是打扮得像男子,毕竟有了那种丑事。话本里不是经常有,将自己扮成男子,出门私会公子哥?”
那被称作陈婶子的妇人说的有条有理的,
“然后有了身孕,公子哥也不要她,她就跳湖想要了断自己性命。”
“有些道理,俺就说怎么会有男子长的如此娇小。”
旁边一老妇点头认同道。
“娇小?”
一个戴着乌隼金纹面具的男子从她们身侧探出身子,突然开口说话。
“额滴亲娘嘞,你这人咋来嘞,天上落下来哒?”
陈婶子抚着自己胸口责怪他。
“抱歉,惊扰各位夫人。”宿野拱手致歉,“我从附近路过,听您在说什么娇小?”
“是啊。”那陈婶子轻轻点头,“说嘞就是刚刚跳湖自尽那人。”
“?”
宿野面具下嗯星眸眨了眨,“什么跳湖自尽?”
“咦,还甚么跳湖自尽!跟你说的话咋恁费劲。”
陈婶子皱眉,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有个身材娇小的不知男子女子,为情跳湖自尽了。”
“啊!?”
宿野心中有些不安,他张大了嘴发出疑问。
“我说!”
陈婶子瞪圆了眼睛,将自己声音尽可能放大:“我不和你说了,回家揍饭去。年纪轻轻就耳背,你去治治,啊!”
说完她摆了摆手,那几个镇民也跟着散了。
“在哪儿啊?”
宿野回过神,追了两步,大声朝她们问。
“那儿!”
耳边突然有人大喊,宿野右耳直接耳鸣,‘嗡嗡’直响。
他转头看向自己右侧用手做喇叭状朝自己耳朵大吼的一个大叔,那大叔另一只手指向蘅芜苑。
见宿野呆滞的望着自己,那大叔‘啧’了一声,吸了口气又打算朝着他的耳朵大吼。
“我不是,我不是耳背啊!”
宿野连忙解释,“我听得清,我听得清!”
“早些说啊。”
那大叔将自己阔袖一摆,白了他一眼,背着手走了,“白叫人浪费力气。”
“爷~”
蘅芜苑门口一只小蝴蝶用香帕子捂在鼻前,对宿野抛了个媚眼,“您来这么早做什么,我们午后还没开张呢~”
“啊?”宿野愣住了,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哈哈哈。”那小蝴蝶捂着嘴偷乐,“来这儿不都是来找人儿的么,爷您真爱说笑~”
“我找阿蟒。”宿野见她误会了,对她拱手:“不知姑娘可知道阿蟒如今在何处?”
“你找阿蟒?”
宿野转身,看见身后一个穿着青荷碧波裙,提着自个儿裙摆的女子迈上台阶抬眸看向他,
“你进来吧,阿蟒还昏着,我们妈妈找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