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追上那充耳不闻的蟒蛇,“你耳朵用不用的?!”
“啊,乌慈。”阿蟒抬头望他,像是才回了神:“你……主子。”
“跑哪儿去了?”蒋霁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大步朝前走着,他急着回院子见道士,随口一问。
“这个,您拿着。”阿蟒扯着乌慈追上他,将两个最大的油纸包递出:“方片糕和红豆糕。”
蒋霁这才放慢脚步,抬手接过捆着油纸包的麻绳,“懂事。”
“有我的吗?”乌慈将视线从蒋霁接过的油纸包上收回,又看向阿蟒怀里。
“诺。”阿蟒留了一个自己最爱吃的,将剩下的几个油纸包一股脑儿塞进乌慈怀里:“都好吃,你尝尝。”
“阿蟒你真好~”乌慈高兴坏了,将那些麻绳挂在自己小臂上,当即拆开一个打算尝。
油纸包中露出几个粉圆的小团,每个团上都沾了些白色粉末,瞧着就可爱。
乌慈一个接一个送进嘴里,等到只剩了两个,才想起来阿蟒。
“你吃。”乌慈将手放低,递给他:“好吃极了。”
“你吃吧,我没胃口。”阿蟒瞥了两个粉团一眼,心不在焉的答着话。
“我与主子说了。你分些银钱给我。”乌慈用胳膊撞了撞阿蟒的肩膀,“你听见了么?”
“嗯。”阿蟒空出一只手,从自己腰带旁取下一个不小的钱袋,一并递给乌慈,“你自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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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盘在蔚蓝天空烙了一个白影,可是金日才半隐入湖面。
乌慈与蒋霁一并出了门,在神鱼桥前分道扬镳了。
脂粉铺不大,位于蘅芜苑那条长街上,离神鱼桥不远,名叫点秋妆。
点秋妆铺子里,乌慈用手帕捂着鼻尖,蹙眉看着那柜中小盒。
“公子是要送给心仪女子吗?”店掌柜是个中年女子,双手合在腹前,靠近乌慈与他说话。
“送给姐妹的。”乌慈低头看她,“时兴的是哪些?”
铺子前有个木制的长柜,柜子里放着各式各样做工精致的粉盒。
样式多,数量多,弄得铺子里全是脂粉的香味儿,熏的乌慈咳了两声。
“这几款都是加了珍珠粉,现在官家小姐用的便是这几款,时兴的,公子。”掌柜将那一长木格取出,放在架子上给乌慈看:“香气不同,粉的细致程度不同,所以价钱也不一样。”
“拿三十一盒。”乌慈用嘴换了一口气,指了其中一个瞧得顺眼的,“帮我包好。”
“好嘞。”听见数量,那掌柜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应着声打包去了。
掌柜的手脚麻利,很快就包了一大半了。
她照顾乌慈等待的情绪,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着话。
“有一盒送给你们掌柜的?”点秋妆掌柜的秀眉轻蹙一下,“那这般会不会有些不妥?”
“为何?”乌慈眨了眨眼睛,“有何不妥?”
女掌柜见他真是不懂,就多言了几句:“还是有区分好些,譬如主子与侍从的关系,都送一样的难免落人口舌。”
“竟是如此。”乌慈对女掌柜见礼,“多谢姐姐教我,不然我便冒然失礼了。”
女掌柜乐呵呵的,朝他摆手:“既如此,你若不想换,我帮你包的出彩些,如何?”
“还是换一个吧。”乌慈又在那几样中挑着,“要不然姐姐帮我挑个好些的?”
——
“所以你就花了一袋子银子?!”
阿蟒接过那银袋子,心疼的差点跳起来。
“姐姐还给我打了折。”乌慈站在门口,低头看着跳脚的阿蟒,“你怎么精神了?像诈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