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纤找到寒之晨的时候,是在寒家老宅花园一个凉亭里。
“之晨,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沈纤纤有点气喘。
“你来这里干什么?”寒之晨面无表情。
沈纤纤也不气恼,“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也不舒服,小纯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也不想听到别人说她的坏话。”
寒之晨没有出声。
沈纤纤又说“你那个二叔爷的老婆很讨人厌,终有一天,我会赶他们走,想一辈子赖在寒家老宅,门都没有!”
她看到寒之晨没有说话,脸色没那么紧绷着,就继续说“我知道你也不喜欢他们,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不到他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寒之晨盯着她。
“之晨,你误会我了,我不会这样做,我是让他们自己讨生活去,别老是寄居在别人家里,做蛀米大虫!”沈纤纤连忙解释。
寒之晨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是寒家人!”
“就是爷爷太仁慈了,早分家了还收留他们。”
寒之晨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
不远处,寒正庭独自一个人,慢悠悠地散着步。
他看到凉亭里的俩人,转身朝另一条走廊走去,寒家的事,无管是老爷子的,还是寒之晨的,以及二叔的,都不太关心,顶级豪门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意义,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花卉农场最舒服,养养花、除除草,空闲的时候,捣捣药丸,找个朋友下下棋、泡泡茶、聊聊天,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对王婉莹,他没什么要求,她愿意做寒家媳妇,那就让她做,二十多年了,俩人虽然处在同一屋檐下,但从来是相敬如宾,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近些年,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花卉农场,醉心花草,清心寡欲。
只是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沉寂的心好像被一根弦拨弄了一下,有一种慕名的情绪涌现,令他不安。
……
凉亭里的俩人,其实都看到了寒正庭。
沈纤纤说“之晨,你有没有看出来,伯父他有心事?”
寒之晨没有正面回应。
他早就知道父亲有心事,只是他从来不说。
父母的婚姻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样令人羡慕,虽然夫妻俩人二十多年来从没红过脸,但家族里的人都知道,自从生下儿子,寒正庭基本上就废了。
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父亲第一时间就提出让他接班寒氏集团,爷爷竟然也同意。
回国后,他喜欢君子卿,寒氏家族全部反对,只有父亲没有说话。
父亲沉默寡言,平时,俩父子也不会多交流,他忙他的花卉农场,寒之晨忙着寒氏集团,只有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一家人才会在一起。
寒之晨在凉亭看到走廊远去的背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个人明明是自己的父亲,为何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好像自己总是走不进他的心里面,而自己的心里,也没有那种强烈想经常见到的感觉,为什么?
沈纤纤看到寒之晨一直盯着走廊,便说“之晨,什么时候带我去伯父的花卉农场参观一下,听说那里很漂亮,花卉都是极品。”
寒之寒望着远处,幽幽地说“我也没去过。”。
沈纤纤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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