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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有什么狗屁冷静期?还要三十天?草,老子想离就离,还他妈的搞什么冷静期,你们没病吧,整的好像是老子舍不得跟这个死三八离婚一样,草!”
身材瘦高后背有些弓的田福春在民政局离婚登记窗口拍着桌子大吼大叫。
他脸上还带着宿醉过后的不正常潮红,两只眼珠子浑浊不堪,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泡在酒罐子里爬不起来的废柴。
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田福春还不是这样的一副形象。
那时候刚有老婆,人还处在热恋期,自然是怎么宠怎么来,对李玉珍好的不得了,人在家也勤奋,扫扫地洗洗碗,小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可日子久了,热恋期过去,他就装不住了,自己除了上班就是张嘴喝酒,家里的所有家务都丢给李玉珍干不说,还天天弄的乱七八糟的给人干,把人累的半死。
田福春是典型的废物点心,骨子里就爬满了大懒虫,懒惰邋遢就算了,还没啥本事,做点普通的工作,赚个两三千的够自己吃喝就成。
赚得多的,要么需要技术,要么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他反正是啥啥都不行,混吃等死第一名。
要是一个人生活,没病没痛的,也能吃点香喝点辣。
结了婚之后就不一样了,要考虑的东西很多,需要的钱就更多了。
李玉珍想要日子越过越好,没本事挣,那就凭本事攒。
要被勒紧裤腰带的田福春自然是不同意,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不合渐渐显露出来。
这一年来李玉珍跟田福春吵了很多次架,田福春心里越来越烦,喝酒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人越醉,打的就越狠。
这个窝囊废,在外跟孙子一样,不是低头哈腰就是装大款请人喝酒,在家就摩拳擦掌打老婆发泄怨气。
李玉珍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忍受这种丈夫了,就提了离婚。
这不田福春酒虫子上脑,热的很,醉倒之前就大声嚷嚷,谁不离谁踏马的就是孙子。
今天一大早他迷迷瞪瞪的起床,还主动训斥着李玉珍拿上结婚证来民政局离婚。
一来到这里,屁股都没坐热,稍微有点不爽就大吼大叫,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架势,差点没被保安用叉子给叉出去。
金莲就跟他并排坐着,脸上的嫌弃丝毫不遮掩。
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后,在身后的保安想要过来提醒之前,啪一下就朝田福春抽去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他喋喋不休正冲着工作人员喷口水的臭嘴上。
“闭上你的屌嘴可以吗?大吼大叫干什么?你冲人家撒什么火?你装什么屌?不爽冷静期,就上京去告御状啊,我还没害怕冷静期呢,你搁这儿装什么装?和你坐在一块我都嫌丢脸。”
“……”
“……”
“……”
周围所有人,因为金莲这一巴掌,全都沉寂下来,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李玉珍昨晚才被田福春打过,一脸的伤扑粉都盖不住,一看就是在家挨揍的那一方。
别人遭遇家暴之类的事,大多时候都是瑟瑟缩缩的,因为被打多了。
也有不瑟缩的,但因为打不过,一般是不会像金莲这么猛,一言不合就抽人一嘴。
激化矛盾,那最后自己不是又要挨打?
在众人木讷的表情中,在家打人都快把人打上天的田福春,张大嘴巴,缓缓扭头过去,看她。
“你……你踏马的打我?”
李玉珍挨打的时候不是没还过手,打不过而已,她打田福春一下,田福春能打爆她的头,不可谓不重拳出击。
他只是没料到,他就说几句话而已,这死女人,竟然敢对他动手。
金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