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们佛法低微,佛祖不怜,这大蜈蚣,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对付,也就断了下山报警的念想,只能将观棋留在庙中抚养,先葬了他的双亲。”
说着,慧勉放下了衣服,低声宣了一口佛号。
观棋,是那个小孩的名字。
慧勉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无奈。
我知道,他对于这起无法解决的事件,内心必然是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辩机双手合十,微微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那份超脱世俗的平静,但我却能从他微微颤动的眼角,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庙外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我们几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三教庙的大殿内,这一刻,仿佛连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沉闷。
阚银龙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蜈蚣他能解决,问我要不要出手。
慧勉的话,虽然听上去很合情合理,但却被我听出了一个漏洞。
但我并不打算现在戳破那个漏洞,便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人头又是怎么回事呢?”
辩机睁开了眼睛,阿弥陀佛道:“人头之事,与这蜈蚣脱不了干系。”
原来,打从捡回观棋后,这附近呢,就出了个妖怪,金顶大蜈蚣。
这金顶大蜈蚣呢,足有两米多长,好食人,出世时间,正巧与捡回观棋的时间相仿,它大概率就是袭击观棋父母的凶手,也正是给慧勉植入蜈蚣的元凶。
就说慧勉报案未果,返回三教庙之后,那金顶大蜈蚣,就在山脚下的水潭边上住下了,时不时出来掳个人,“咔嚓”一下咬断头颅,从肩膀处就往里吞,回头呢,就把人头扔水潭里。
辩机慧勉没什么道行,自然不是这金顶大蜈蚣的对手,但在摸清金顶大蜈蚣的习性之后,发现它白天并不活动,便安排观棋每日前往水潭边,看看有没有人头,要是有,就捡回来好生安葬。
凑巧,我们仨今天路过,刚好逮到了观棋,这就跟他一起上了山。
我点点头,似有意似无意道:“慧勉师傅,你刚才说,你想要去报案,却被蜈蚣入了体,没错吧?”
“可这蜈蚣毕竟只是个生物,不是二十四小时监控。我想,您要是写点什么,托别人帮忙报警,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而且,你刚才已经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们,这蜈蚣,难道就不怕我们去报警吗?”
这是一个漏洞非常大的地方,按理来说,金顶大蜈蚣成精了吧?成精了怎么还怕警察呢?
而且,为何它到处掳人吃,却不来吃这俩和尚?
慧勉和尚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不瞒道友,贫僧不识字。”
“你刚才说的二十四小时监控又是什么?”
我......
这里确实说不通,也不合理。
但见辩机慧勉言辞正常,并不像有什么地方刻意隐瞒,只能以他们也不清楚来解释了。
我在桌子下面偷偷踢了一脚阚银龙,他立刻会意,哈哈笑道:“不瞒两位大师傅,小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能祛除您身上的大蜈蚣,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一试?”
他这一说,慧勉眼睛立刻亮了:“道长当真?”
朱蕾也附和道:“您放心,这位道长手段好生了得,我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嚯,记仇?
见朱蕾都这么说了,慧勉也就信了。
我们五人来到了大殿外的空地上,我取出了一些止血用的纱布和药物,打算等阚银龙施法祛除蜈蚣之后,赶紧给慧勉包扎伤口。
说实在的,虽然慧勉身